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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襲來,料想這次是大限將至了。

只聽薛無常緩緩道,“當年咱家想好好招待裴度,讓咱家研製出的刑具好好喝他的血,可你卻把他一刀了結了,哼,在外人看你是在害他,可是咱家不傻,咱家看出來你是在幫他,為了讓他少受點苦走的痛快些,這麼多年,這種把戲你沒少玩,咱家特別不明白你這麼做到底圖的是什麼?顧大人,你不給咱家解釋一下麼?”

顧行之無奈的嘆氣,“薛掌印真是抬舉行之了,行之哪有您說的這麼好心?”

“成,顧大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薛無常喚人開啟牢門,“用刑吧!既然顧大人不讓咱家對別人用刑,那顧大人索性就替那些早死鬼們都受了吧!”

牢門一開,兩名獄卒將顧行之脫光上衣綁在一條類似蹺蹺板的長凳子上,用繩子綁緊固定住他的四肢,又一人進來提了一個水桶,顧行之一看便明白了這就是詔獄中名“水落石出”的刑罰。

即用水灌進人的肚子中,直到腹脹如鼓,便大力壓迫人的腹部,使人嘔吐,如此往復,令人七竅流水,痛苦不堪。

薛無常嫌棄的走進來,伸手煽了煽鼻子,似乎很不喜歡這裡的氣味,他看著顧行之陰笑,“顧大人好歹也是做過首輔的人,想不到有今天吧?咱家早就說了,你就是一條狗,咱家捧著你,你就有資格在咱家身後搖尾巴,咱家不捧你,你就是比階下囚還下賤的人!”

顧行之臉色蒼白,後背已經被汗浸溼,薛無常看他仍然在強作鎮定,不免好笑道,“顧大人別妄想還有人來救你,皇上不敢和咱家作對,他知道越王也是咱家的人,他敢輕舉妄動,越王即刻就敢攻入京城,你覺得以你的份量值得讓皇上和咱家反目麼?”

顧行之“呵”出一口氣,出言諷刺道,“公公鬧這麼大陣仗,把越王都牽扯進來,這是要造反麼?雖然如今京畿兵力不足,但也不是公公想亂來就能成事的,皇上再年少叛逆,他也是皇上,這江山是姓蕭的,不是你想改成薛就能姓薛的。”

薛無常像是聽見什麼天方夜譚,眉毛一挑,呵呵的輕笑起來,笑聲格外刺耳,就像把鑽孔的錐子。

“是!這江山是蕭家人打出來的,可是你怎麼確保皇上是蕭家人呢?”見顧行之驚奇的瞪著雙目,薛無常得意極了,“皇上姓什麼咱家也不知道,不過你知道櫻荔姓什麼嗎?”

“你……”

“櫻荔才是真正的蕭家人!而她,可是咱家的女兒,咱家的女兒姓蕭,你說咱家姓什麼?配不配做蕭家人?”

顧行之還未來得及震驚,薛無常一個手勢,便有獄卒往顧行之嘴裡猛灌冷水,他頭仰天,這樣的角度讓他直覺得喉嚨都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下腹頃刻之間傳來漲意,還未及適應這種不適感,腹部便被人猛踹一腳,他嘔出一口水,要吐又吐不出來,那滋味比死了還難受。

往復了幾番,他已經快到了極限,靈魂和*趨近分離,這時,薛無常的聲音又在耳邊傳來,“你說!你把咱家的女兒藏到哪裡去了?”

櫻荔趴在薛家大宅牆頭,等到入了夜才見薛無常陰沉著臉回來,她緊緊握著一把匕首,袖子下的手都在顫抖。

憑著記憶和剛剛在高處觀察的形勢,櫻荔準確的找到了薛無常的書房,她蹲在窗下,隨時準備翻窗而入。

這時,卻聽到房中有女人的聲音。

“顧行之他死了沒有?”

薛無常眯著眼打量眼前這女人,裴度的女兒雖然長相平平,但是眉宇間的正氣倒是很有裴度的風采,只是這樣的人最後不也是要來投奔他?

裴嘉見薛無常不答話,又問了他一遍,“顧行之死了沒有?”

薛無常道,“沒死,他對咱家還有用。”

裴嘉很失望,“你答應過我,只要我替你找到焦氏母子你就替我報仇的!”這世界上若說還有一個人能壓制顧行之,這個人除了薛無常不做第二人想,裴嘉鐵了心要制顧行之死地,奈何她能力不足,只能倚靠薛無常的力量,所以當櫻荔逃走後,她只得去求見薛無常。

薛無常也確實痛快,他要找人麻煩不愁找不到藉口,只是說服薛無常對付顧行之需要理由,她的理由沒有任何誘惑力,直到她在薛無常書房發現一個女人的畫像。

薛無常又拿出畫像給裴嘉看,“你在顧家見到的人真的和畫上人很像?”

裴嘉很堅定的點頭,“她叫櫻荔,和顧行之很親密。”

“今天咱家對顧行之上了酷刑,可他一口咬定櫻荔已經死了,詔獄的刑罰不在於對*的折磨,尋常人的意志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