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黑水、黑炎、黑鳥為名的海盜團暗中遊走四方,走私著貨物。
戰爭財好發,這並非假話,只是這其中也需要好的渠道和本事。
透過這場橫掃,南雲城今年的賬目又大大的添了一筆,同時也讓某些人頭痛不已。
這場經融風暴猶如滾雪球,一開始小小的一團不引人矚目,慢慢的越滾越大,甚至帶起了雪崩,讓無數人見之驚恐。
誰能想到,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剛剛才因為和談而初安定下來的西陵,忽然之間就亂成了一團糟?
現在已經換了身份的季思緣也因此被煩得焦頭爛額,大有將滿桌子的摺子都一掃而棄的衝動。
他已經猜到了這幕後的黑手,也許該說水瓏從未想過隱藏自己,她就是大方做給他看,讓他知道做這一切的人就是她,讓他明白她如今擁有的能量和影響力。
他知道又如何,根本就無法定水瓏的罪,因為沒有明確的證據,這其中又牽扯良多。
“噼噼啪啪——”
一陣奇怪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入耳朵裡。
季思緣皺眉。
明禮潯立即走了出去,正準備開口詢問,突然一個側身後退,躲過了行刺過來一柄長劍。
這個長期跟在長孫濼寅身邊的宮侍,竟身懷不俗的武功。
“怎麼回事?”季思緣走過來的時候,明禮潯已經將那個行刺之人抓住。
那人被明禮潯掐著脖子,臉龐漲紅一片,忽然朝外面吐了一口唾沫,咬牙說:“你們都是叛國賊,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說完之後,竟然咬舌去了。
“主子,發生了暴亂,兵士已經開始鎮壓。”一人老報。
季思緣用手揉了揉眉心。
原本以為一切順利,所以除了祁陽城,西陵其他的地方並沒有派多少人去掌管,畢竟西陵剛毀,就讓樓陽的人去掌控的話,難免引起西陵百姓們的排斥。
只是誰想到,事情竟會變得如此的麻煩。
“快點解決了,不服者當即處決。”他冷酷下令。
“是。”屬下領命而去。
這天夜裡的暴亂不知是從何而起,喧譁混亂中一個個都爭搶著珍貴值錢之物,宮女宮侍乃至是士兵們互相的撕扯逃跑,往日裡有仇的人也偷偷趁亂幹起了殺人的勾當。
瘋狂中的人爆發出來的力量也可怕的,等樓陽軍隊整頓安靜下來的時候,皇宮大多地方已經一片的狼藉。
季思緣聽著屬下彙報著情況,更覺得煩躁起來。
忽然,他站了起身,快步的朝外走去。
明禮潯連忙跟上,另外跟隨著的還有他的貼身護衛四人。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季思緣來到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西陵的國庫。
他拿出鑰匙,將厚重的國庫大門被開啟,入目的景象卻讓季思緣猝然愣神。
堂堂西陵國庫,竟然一地狼藉!
有瓷器的碎片也有被撕扯破散的書籍,真正值錢珍貴的寶物,則一件都不剩!
季思緣一怔之後長長吁了一口氣,他來此就是想到了如此的結果,只是當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升起幾分的惱恨。
“……殿下,這個。”明禮潯小聲說道,將一張宣紙交給他,“這張紙,被釘在牆上。”
季思緣剛伸出手去接又頓住,沉聲說:“你念。”
明禮潯不敢違背,將紙開啟,便見白白的宣紙畫著是一個大大塗鴉,臉色微微一變。
季思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到紙上畫著一個……王八!那王八的龜殼上還有一個嘲笑般的笑臉。
164 倒黴催的
“兩年前,江湖上曾有位神偷。”
站在季思緣身後的一名護衛中,一名曾是江湖人的男子低聲解釋,“這位神偷的標誌就是留下一紙圖畫。只是以往不曾有這個烏龜殼上的笑……咳,笑臉。”
明禮潯可能了眼那個忍著笑的護衛,不明白這樣人是怎麼當上季思緣貼身護衛的。這樣不懂得看人眼色和情況,以及神情這麼外露,根本就不是個好護衛的料子。
他非常快速的將這塗鴉宣紙撕了,對季思緣說:“奴才這就派人去查。”
季思緣還沒有說話,那名護衛又說:“這位神偷在兩年前因為得罪了一名不可得罪的人,所以在沒有出來辦案,漸漸的退隱江湖,有人傳言他已經被那名大人所殺,沒有想到兩年後的今天他又重出江湖了,再次開山之作竟然是盜取國庫,真是好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