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是,石像的兩隻眼睛被點了血紅色的硃砂,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彷彿在緩緩轉動一般。
他們進入裡面了。
小黃狗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道:“難道入口是這裡?”
我也覺得不對勁,如果是這裡,那外面的那些石像又有什麼意義?
“別管了,先進去看看。”我擔心大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見小黃狗還皺著眉頭,便打著手電筒當先走在前面。
這條隧道打磨的十分平滑,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一走入其中,我便覺得有些陰冷,彷彿周圍環繞著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小黃狗跟在我身後,我們都沒人說話,沉默的在隧道中前行,大約他也是很關心大伯的,畢竟還有一段師徒情分。
沒多久,我們眼前便出現了一扇石門,石門是緊閉的,很明顯沒有開啟過。
除了石門,沒有其它岔路口,我一時間有些懷疑鬼魂陳和大伯是不是跑到這個地方來了,畢竟在追逐的過程中,他們不可能還會順手將石門帶上。
小黃狗顯然也覺得不對勁,他伸手摸了摸石門,隨後眼中升騰起一種光華,聲音隱隱帶著興奮,說道:“有紅蠟密封,我們將是第一個開啟它的人。”
眼前的情況可能意味著兩件事,第一:我們找到了一個入口,而且很可能比所有人都捷足先登一步,但同時也意味著第二點:我們將大伯和鬼魂陳追丟了,他們當時或許因為某種情況,並沒有進入這裡。
我承認這麼追逐了這麼久,對於轉魂鏡所蘊含的寶藏,我懷有強烈的好奇,在大多數人眼裡,或許鉅額的財富比任何感情都可貴,但在我這裡,我覺得任何財富,都比不上我的親人、朋友平平安安來的重要,相對於小黃狗的激動,我反而心煩意亂,我道:“大伯他們沒來過這裡。”
“我知道。”小黃狗道:“別管他們了,咱們先進去再說。”
我怒道:“為了寶藏,你不關心其它人的死活了嗎?”
被我這麼一說,小黃狗眼中興奮的光芒逐漸掩蓋下去,他瞟了我一眼,說不上熱情,也算不上冷淡,只是平靜的說道:“我當然關心師父的下落,但是關心有什麼用,你關心師父,卻無法給他帶去任何安慰,這樣的關心有個屁用,與其浪費時間關心,不如把他想要的東西送到他面前。”
我忍不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黃狗聳了聳肩,道:“師父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你難道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心就能起到什麼作用?那是推卸責任的做法。”頓了頓,小黃狗冷笑道:“你這個人,經常都是嘴上說的順溜,但這沒有任何意義,現在真正能幫到師父的,只有想辦法解決附在他身上的東西,你與其擔心,不如跟我一起去把那個方法找出來,這不是比你空擔心好多了嗎?”
不得不承認,我被小黃狗的說法打動了,不錯,我現在就是在擔心又有什麼用,我的擔心並不能對大伯起到任何作用,與其在這裡表述自己的心情,我不如想辦法將問題解決,而且鬼魂陳已經追大伯去了,那老頭暫時應該出不了什麼危險、
我想了想,道:“好,雖然你的話很難聽,但你說的對,但是此去必定兇險重重,我們身上什麼都沒有,還是先拿到裝備再說。”
小黃狗頗為詫異的看著我,道:“你是說等他們來匯合。”我點了點頭,小黃狗頓時扶著自己的額頭,一臉深受打擊的模樣,呻吟道:“天吶,那幫人連姓陳都駕馭不了,難道你沒有發現嗎?我們跟他們匯合,明擺著是將到嘴的肉送出去。”
“可是那裡也有你的人?”
小黃狗沉吟道:“大腿會帶他們下來的,我會給我的人留一些資訊,只有自己人才能看懂的資訊,他們一但看到我的訊息,就會想辦法擺脫姓陳的人馬與我們匯合,但不論如何,我們不能主動出現,我們的人馬必須和姓陳的人馬分開。”他說這話時,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頓時明白了小黃狗的意思,前面的路程我們只是合作,而現在,則是奪寶了。
緊接著,小黃狗不再說話,他掏出匕首,順著石門的門縫插進去一些,隨著他往下拉匕首的動作,從石門的縫隙中刮出了很多紅蠟,慢慢的掉到了地上,片刻後,紅蠟被清理乾淨,一條只容匕首尖插進去的細縫出現在我們眼前,將手指放在縫隙邊緣,可以感覺到沉悶的氣流。
我和小黃狗合力將門推開,然而石門才剛一開啟,從黑暗中,猛的竄出了一個巨大的紅衣鬼影,直接朝我們撲了過來。
這一幕來的太突然,我做好了躲避暗弩或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