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就幾匹布,就把你收買啦?”蕭鬱蝶開玩笑似地說。
劉妍卻認真了:“才不是呢,劉妍知道鬱蝶是個好人,對劉妍很好。我們倆就跟親姐妹一樣!”劉妍一字一句地說著,蕭鬱蝶感動得一塌糊塗。
“對了,還有這個。”蕭鬱蝶拿出了一支珠花遞給劉妍,這支釵是蕭鬱蝶精挑細選的,釵頭上開著一朵大方的芍藥,下面銜著粒粒剔透的珠子,很是清秀大方。
“鬱蝶,其實你不必……”劉妍望著蕭鬱蝶感動著。
“你都說了咱倆誰跟誰啦!”蕭鬱蝶搶過了話頭說。
話畢,蕭鬱蝶將珠花插到了劉妍的雲鬢上。剛好今天她綰了個雙環髻,柔順的兩縷秀髮垂下,再配上這支釵,劉妍也可以稱得上是小家碧玉的。
“我有一個提議!”劉妍興奮地說。
“什麼?”蕭鬱蝶的好奇心被吊起。
“是這樣的,再過三天,就是一年一度的百花節,很熱鬧的。我聽張師傅說,張府會讓每個家丁晚上的時候,出去逛廟街。所以,我們就趁這三天,做兩件一樣的禮服吧,到時候,我們穿去過百花節,你說好不好?”劉妍的兩眼放光。
其實蕭鬱蝶是不喜歡衣服撞衫的,但是她知道是劉妍希望自己看上去真的跟她是姐妹,也是一片好心,於是她就答應下來了。
不過,她事先宣告,她不會做衣裳,於是劉妍便胸有成竹地攬下了這活兒。
辭別了劉妍,蕭鬱蝶心想反正沒事,便決定四下走走。
走著走著,蕭鬱蝶便吃了一驚,因為自己不知不覺地來到了桃源。
該死……蕭鬱蝶心中不爽。
不過,望著裡面快要開敗的桃花,她還是走了進去。
桃花的花期真短暫,蕭鬱蝶一邊嘆息,一邊往那個鞦韆走去。
桃源這個地方,她還是很喜歡的。
但是一想到張昌宗,她就有股莫名的火。
不過,與其說是火,不如說是失望吧。
正當她慢慢地蕩著鞦韆的時候,身後卻有一雙手加大了鞦韆的力度。
蕭鬱蝶嚇得尖叫,她回過頭看,見張昌宗邪邪地笑著。
“放我下來!”蕭鬱蝶氣憤地叫了句。
張昌宗就只好將她放了下來。
鞦韆平穩了,蕭鬱蝶的心,卻平復不了那莫大的波瀾。
“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張昌宗凝眉問著,他順勢坐到了蕭鬱蝶的邊上,蕭鬱蝶卻觸電般地彈開了。
望著站著的蕭鬱蝶,張昌宗的眼底不禁多了一抹憂傷。
“到底怎麼了?是因為那日在公主面前提及你的事情麼?”張昌宗低低地說著。
蕭鬱蝶見他這樣,又有了一絲不忍,不過想起了他心中的打算,她還是不禁冷哼一聲。
“二公子,奴婢只是個丫鬟……哪敢對您有意見?您高興,就戲耍我一把,或者把我推給你要取悅的人,不高興,大可以將我踹開呀!”她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說到了最後一句,竟然用了吼的。
張昌宗呆呆地看著蕭鬱蝶,半響說不出話來。
“沒別的事的話,我就走了。”蕭鬱蝶欲走,卻被張昌宗叫住。
“你在吃醋?”張昌宗眯著眼笑著。
“我吃醋?”蕭鬱蝶回過身來,哭笑不得地說著。
“不然呢,那天你在彈箏的時候,唱的什麼‘等你’什麼的,難道不是暗示?”張昌宗自戀地笑了一下。
“張昌宗!我告訴你,那只是歌詞,跟我的心境無關!你大可以愛著你那什麼令月的,但是不必要拿我去當籌碼吧!”蕭鬱蝶氣的渾身發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來的那麼大的火氣……
不過,這一句,倒是真的把張昌宗惹火了。
他定定地站在那裡,眼睛彷彿變成了淡紅色,蕭鬱蝶不禁噓聲,沒見過張昌宗這樣的表情,怪嚇人的。
“蕭鬱蝶!”張昌宗叫著蕭鬱蝶的全名,“我也告訴你!別以為我平日裡對你百般忍讓,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騎到我頭上來!令月這個名字是你可以喊得麼!”
蕭鬱蝶嚇著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張昌宗發怒的樣子,此時他的眼眸已經不再是明澈的淡灰色,而是深紅色。
他雙眼發紅,渾身彷彿被火燒著一般。
最後,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了蕭鬱蝶一眼之後,便憤然地離開了桃源。
那一眼,蕭鬱蝶被他看得寒到了骨子裡。
她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