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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並不能代表什麼,也無法證實什麼。所以除了我,你一定不要對任何人透露,尤其是你大哥,明白了嗎?”

蕭芷萱的表情數度變化,最後突然直勾勾住元夕,顫聲道:“大嫂,是餘嬤嬤害死蔡姨娘得,因為姨娘知道了她們的秘密,你我都再清楚不過,餘嬤嬤如何能有這麼大的能量,她身後站得是誰?是公……”

元夕身子一抖,連忙將上前捂住蕭芷萱的嘴巴,又彎下腰將她的頭緊緊抱在懷裡,掩住她口中悲憤的嗚咽,她用輕柔而堅定的嗓音貼在蕭芷萱耳邊道:“你放心,我會幫你。但是這件事查清楚之前,一定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知道了嗎?”

這聲音彷彿有著鎮定人心的力量,讓蕭芷萱埋在她懷中解脫似得大哭起來。她來之前曾設想過無數可能,自己的孃親不過一個無足輕重的姨娘,而自己面對得極有可能是誰都無法承受的真相,大嫂沒有任何理由幫她,可她還是莫名想要信任她,也許她只是在賭,賭那雙溫柔而澄靜的雙眸中,深藏著的正義與堅持。

自窗稜中投下的光束慢慢移動著,元夕又與蕭芷萱商議許久,才將她送出門口,她轉身走回房內,突然覺得疲倦至極,又叫李嬤嬤進來為屋裡添了些炭火,此刻明明已是初春時節,她卻只覺得從頭到腳一片寒涼。

開啟妝奩,伸手無意識地從一盒盒頭油上撫過,元夕的眼神有些空洞,內心卻是驚濤洶湧。那盒憑空而降的蘭花頭油,明顯是有人蓄意陷害。她曾猜測是有人想借她的手去害太后,或者是借太后的手對付她,而太后不能碰蘭花這種宮闈秘事,府裡又有幾個人知曉?

曾經她不敢面對心中那個猜測,因為那人沒有任何理由去害她,而方才與蕭芷萱的一番對談,卻讓她將許多疑問串了起來,許多看似不可能之事也好像都有了解釋……

元夕重重闔上妝奩,不願再繼續猜測下去,她咬了咬唇,開始讓自己冷靜下來,在腦海中整理所有的線索,畢竟,一切的疑問都會有個答案,無論真相如何難以面對,她都一定要求個明白。為了這府裡所有無辜死去的冤魂。

到了晚飯時分,蕭渡終於回府,一推開房門,便看見元夕坐在陰影之下,正聚精會神翻著手中的一本書。

他皺了皺眉頭,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只是一日未見,眼前的人兒竟好似憔悴了許多。他於是走到她身後,悄悄抽出她手中的書,元夕一回頭,便驚喜地叫道:“你回來了!”

蕭渡拉她站起,仔細端詳一番,故意板起臉心疼地道:“怎麼看起來這麼憔悴。”他突然勾起唇角,湊近她道:“莫不是太想我了。”

元夕笑著瞪他一眼,心中卻是輕鬆不起來,正待說話,突然覺得手腕上一陣涼意,低頭一看,一個通體翠綠的玉鐲已經戴在了她的手上。

通透細膩的翠玉,戴在白皙的腕上,彷彿嬌豔欲滴的新荷綻放,元夕看得心生歡喜,抬起頭對蕭渡道:“怎麼突然想起送我鐲子。”

蕭渡滿意地執起她的手,道:“我在一家鋪子看見,想著我家娘子帶起來一定好看,所以就立即買了,現在看來,果然很適合你。”

元夕摩挲著溫潤的玉鐲,低頭輕笑起來,這時蕭渡才換下外袍,又道:“對了,我方才遇見周叔,他說府裡要開始採買今年的祭祀物品了,算算日子,今年的法事馬上也要開始了。”

元夕一愣,問道:“什麼法事。”

蕭渡笑道:“你才嫁進府裡自然不知道。因為孃親身子一直不好,也為了給侯府祈福,每年新年過後,娘都會請光源寺的僧人在佛堂做一場法式,其實也就是燒些香火,做做儀式。到時候如果需要動用賬房,周叔可能會來和你商量,所以我先和你知會一聲。”

元夕點了點頭,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裡,這時,她突然想起蕭芷萱說得那句話:“府裡失蹤的丫鬟,每次間隔大概是一年左右。”而府裡剛好每年都要做一場法式,這其中會不會……她很快又想起王姨娘執意要翻修佛堂之事,那時公主極力阻止,甚至還一度傳出鬧鬼的傳聞。那時,王姨娘究竟發現了什麼?公主是不是真得在隱藏著什麼?

“夕兒?”蕭渡見她站在原地發愣,忍不住出聲喚道。

元夕這才回過神來,望見蕭渡關切的神色,內心突然有些發虛,可她躊躇許久,終是開口問道:“阿渡,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除了芸娘,還和那些下人最為親近?”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拖了這麼久實在太抱歉了,因為其中一個情節怎麼都想不滿意,所以一直在修改細綱,後面基本就順了,請期待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