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只是處心積慮對付她的父親,你對得起她嗎?”
蕭渡笑容僵在了臉上,握紙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元夕會有多傷心,他又怎會不知。這個計劃他反覆盤算過許多次,唯一顧慮的就是她,但他卻不得不做,也絕不能讓夏明遠有任何察覺。
於是他放下手中的奏摺,掩去眼中那一抹痛意,淡淡道:“那又如何,要成大事,必須有所犧牲。”他又斜斜瞥了夏明遠一眼,冷笑道:“況且夏相非要將女兒嫁進來,走得是哪步棋我又如何不知。”
夏明遠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以瞭然的口氣道:“原來侯爺的意思是,夕兒既然只是一枚棋子,被犧牲也無所謂了。”他突然轉向門口處,大聲道:“夕兒,你都聽到了吧,你應該明白了,這所謂的相公,是怎麼看你得把!”
蕭渡猛地一驚,手中的那張紙滑落在了地上,只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元夕正僵直著身子站在門口,那雙曾經無數次溫柔看向他的眼眸中,此刻只有深深的悲涼與痛苦。
蕭渡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走過去緊緊握住她的手,生怕去得遲了,她就會從他身邊消失。
元夕卻抬眸望著他,眼神卻好似在看一個從未認識過的陌生人,緩緩開口道:“你是不是從未想過要告訴我,你想對付的人就是我爹。”
蕭渡覺得這眼神割在他身上,竟如剜心蝕骨一般的痛,他不由紅了眼眶,輕聲道:“給我時間,我會給你解釋。”
元夕搖了搖頭,輕聲道:“你不用解釋,我什麼都明白。”她顫顫閉上雙目,不想再看這張她曾經以為能一生託付的面容,眼淚終於流下來,聲音中卻竟是決絕而冷漠,“可是對不起,我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