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後一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夏相要造反,如果失敗就是死罪,所以在最後一刻給了元夕一個新身份,讓她不至於受到牽連。其實作者從來不想寫徹頭徹尾的壞人和好人,夏明遠不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一個好父親,可不代表他午夜夢迴時,不會為自己對親生女兒所做的一切感到羞愧,一個自私自利的壞人,也會為自己辜負過的女兒留下最後一絲溫情。(雖然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下章是皇城決戰,也是夏家最後的歸路了,大家一定不要錯過哦,哦吼吼吼吼
謝謝沾衣、小麻雀的地雷,所有小天使的留言和支援,都是作者能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麼麼噠!
☆、第115章 056
建平五年,祁王趙蒙拿出一封遺詔,稱先帝趙越逼殺前太子才篡奪到皇位,而他已經尋到前太子遺孤,需助其恢復正統,於是集結八萬人馬自封為“討賊軍”,十月自青州起事,竟輕易攻破燕州佈下的十萬兵防,長驅直入攻向京城。
祁王自攻破燕州後,接連獲得大捷,趁勢一路招兵買馬,渡江北上後“討賊軍”規模已達到十萬人,由於其攻陷得速度太快,其後數座城池不及防範,主將紛紛棄城而逃。至次年二月祁王大軍竟輕鬆攻至京城,與此同時,燕州統領秦牧率六萬精兵在後方不斷追擊,誓要將其攔在皇城之外。
建平六年二月,秦牧率精兵在皇城前的渡口設伏,祁王因一路從未遭遇像樣的抵抗,此刻正值心驕氣傲之時,想不到竟在離京城只差幾十裡時突遭猛攻,一時間被殺得措手不及。祁王所募反軍本就是烏合之眾,勉強抵擋數日後,便逃得逃,降得降,祁王趙蒙與亂軍中被一箭射殺。秦牧斬下祁王首級,卻沒有帶兵回到駐地,而是集齊所有人馬繼續開往皇城報捷。
彼時雖已立春,卻仍是春寒料峭時分,秦牧命手下最為精銳的騎兵開道,加上收編而來得祁王降部,共八萬軍士馬不停蹄地朝京城趕去。一路上旌旗展展、馬蹄隆隆,皇城外,已然是風聲鶴唳之勢。
而在宮牆內,趙衍聽聞秦牧已將祁王及反軍全部剿滅,頓時龍心大悅,特地召尚在“病中“的夏明遠入宮,稱其長婿剿逆有功,特為其設宴封賞。宴後,又不顧夏明遠借重病之名的百般推辭,硬是將他留在了乾元宮內。
時近夜半,乾元宮內朱漆玉柱、金線雕龍,香爐內燃著淡淡的龍涎香,趙衍就著一室暖意,姿態輕鬆地放下一顆白子,又抬眸笑道:“舅父,該你了。”
而在他的對面,夏明遠卻半點都輕鬆不起來。尚餘幾分病容的臉頰一直死死繃著,他努力想表現出若無其事,卻只是徒勞地沁了滿額的熱汗。
今夜便是他們與秦牧商定好要攻入皇城的時候,按照計劃,秦牧會比邸報上提前一日來到城門外,而夏青則安排親信偷偷開啟防守最為薄弱的北門,將秦牧的大軍放入皇城,再與夏青號令得三萬羽林軍匯合,打著祁王舊部譁變的名義,趁亂殺死趙衍,然後由太后出面平息叛亂,另立新君。
這計劃他已與夏青徹夜商談過許多次,也用密函詳細告知了秦牧。幸好祁王果然受不得挑撥下了決心謀反,又在秦牧的刻意縱容和協助下順利殺上京城,眼看現在就要進行到最關鍵的一步,皇帝卻突然將他留在宮中下棋,縱是他這一生經歷過許多風雨,到了這一刻,卻無論如何也難以冷靜下來。
夏明遠右手死死攥住一顆黑子,卻根本無法將思緒集中在眼前的棋局上,他偷偷瞥了瞥眼前好似什麼也沒有察覺的趙衍,咬咬牙正待隨意落下一子,卻突然感到手腕一緊。再抬頭時,才發現右手竟被趙衍猛地鉗住,夏明遠心中一沉,卻聽見趙衍笑著道:“舅父若下了這步,可就徹底無路可走了。”
夏明遠乾笑一聲,掩飾住內心的慌亂,隨即收回了即將落子的右手,做出沉思模樣。趙衍端起手邊的茶盞輕呷一口,道:“舅父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夏明遠垂眸迅速轉著心思,他隱隱感到趙衍必定不會是一無所知,事到如今,他絕不能再輕看面前這人。可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便再也不可能有回頭路,不管他是為了什麼將自己留在這裡,只要那計劃能順利實施,秦牧能順利帶兵殺入京城,為了整個夏氏的榮辱,自己一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麼。想到此處,他突然輕鬆了起來,長吐出一口氣,道:“舅父老了,早玩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趙衍的目光有些玩味,他把玩著手中的棋子,道:“舅父何必太過自謙,若不是您心不在焉自亂了陣腳,朕又如何能討得到便宜。”
就在這時,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