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緊辰兒,他的親孃的確是個好女人,讀書、孝敬爹孃都是她給辰兒種下的執念,卻平白的便宜了我。猛的發覺若是這個世界沒有我一切會美好很多,我娘或許可以多做幾年頭牌死的晚一些,辰兒的娘不必死,辰兒不必受那麼多苦,公公婆婆也可以少操心很多,福全可以更幸福,程曦也可以不嫁給那個惡霸做小妾早早死去。
“辰兒想讀書,娘知道一個很好的先生,等一會娘帶著辰兒去請先生好不好?”辰兒一直想要讀書,事實也證明他確實是塊讀書的料子,忽然想到昨日李木說的牧先生,我何不試試把他請過來教辰兒呢。
喜悅的神情在辰兒的眼中一閃而逝,他的頭更低,臉上也更加落寞,一層水霧掩住黑白分明的眼睛,“娘,爹爹會生氣,會讓壞人把娘帶走,都是辰兒的錯。”辰兒越說聲音越小,搖著小腦袋十分懊惱。
我笑著拍拍他的頭,這個小傢伙,他怎麼想的那麼多?
我當然也沒辦法像一個孩子解釋這其中的複雜關係,只能抱的他更緊一些,告訴他那都是大人之間的事與他無關的,辰兒聽了歪著頭將信將疑的看著我,我肯定地點點頭,他才把頭埋在我臂彎裡說道:“辰兒想要很好的先生,求娘帶辰兒去找他。”竟然還有一點小害羞。
小孩子真的很好哄,他們不會記仇也不會耍手段、欲擒故縱,只要你對他好他就會對你好。
上午我去看了看李木,他傷的不輕,福全和福元正照顧著他,我向他道了謝問了牧海川的住址又囑託了福全好好照顧就出來了。
下午,我特意換了一套素衣上了淡妝,帶著辰兒向著李木告訴我的地方尋過去。
未等尋到,就聽巷子裡一陣悅耳的琴音,琴音淡泊清雅之中微微帶著苦澀,令人駐足。
從琴音中能聽出這牧海川是個淡泊之人,他的本性應該不屑於朝堂的,卻為了不能進士而苦,也許是懷著對黎民百姓的悲憫之心,想為百姓們做些事卻找不到門路故而淡泊之中帶著苦澀吧。
“辰兒,這便是娘說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