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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耐,只不過一邊惶恐一邊歡喜,鄧海東就站在高處哈哈大笑,本沒有他來的份,這廝臨戰前,卻從後面搶了一船向前,上了沈伏波的主艦,沈伏波也拿他無奈。

結果這廝終於得逞,如今耀武揚威赤水南岸!

而隨著魏延這邊到來,才下船廝殺了一陣的陷陣已經回撤,後面船隻內早把舢板放下,接應了他們回頭,魏延遠處看到那關中軍馬好像就此退走似的,看著水師大營心如刀絞,胸口一陣發甜,需知道這裡魏家水軍數十年的辛苦,坐斷東南半壁江山的本錢。

有大船五十,有中艦上百,其餘無數。

可是今夜盡在船塢之內,聚集甚密,被他們從內外攪亂,根本形不成戰力,於是一把野火燒的乾乾淨淨。

若不是孫得功這廝全力為防備周顯,防備魏延,鎮壓軍心戒備內而重於外,赤壁水師天下聞名,怎麼會這樣如束手待斃一樣?就在此刻,鄧海東身邊忽然走上一人,他面色一變,立即揮手,魏延眼睜睜看著這廝軍馬真的就此回頭一樣,而那船詭異的兩邊有輪來去自如。

至於衝上岸的三船,突然也彷彿被一隻無形大手拽著,竟然筆直的倒著從河灘拔出,向後,然後左右兩分,劃出弧度撞進了火海之中,然後從內外騰出了火焰來…有水手跳進水裡,被接應而去…

然後他們就這樣北去,一刻不到,已經全部退出了水寨,魏延這時掌了半數的軍馬,看到這樣詭異,他也顧不得冒險,急促向前過了孫得功軍內,臨了岸邊,看到那詭異的關中船竟然燒的龍骨都可見了,哪裡還能曉得其中奧妙?

他是個愛武事的人,心中焦躁不已,又看到自家軍旅竟然這樣,程普在邊上也頓足大叫,傷心欲絕。

打不得關中,只能回頭去尋孫得功的晦氣,魏延雙目赤紅,咬緊了牙關口,惡狠狠的提了缺口的斬馬大刀,程普左魏暾右,三人當先向著孫族的子弟殺去。

這江東地,有兩孫氏族,一本地校門孫策後裔,一前周將門孫朗後裔,孫得功乃是孫朗之後,沒落名門傳承,得魏虎臣提拔扶持,臨亂卻貪圖功勞,急於尋釁至使圖謀落空不提,現在還損了江東水師無數,這叫被他圍困多少日的魏延,一旦得勢,怎肯再放過?

虎入羊群刀光縱橫,孫族子弟本就被殺的心亂,現在局勢顛倒,更是沮喪,偏偏孫得功開頭就被黃蓋幾弩射的重傷不起…就聽到魏延在軍前嘶吼:“今日孫氏族滅!亦難解某心頭之恨。”程普衝前時候,路過沙場,見到一人臥倒血泊之中,看身形卻是自家妻弟黃蓋,心中更怒:“主公這般對待,他卻如此,去挫骨揚灰了這一門鼠輩。”

他們一動,其餘軍馬也動,很快的,四面八方的兵馬圍住了孫得功的大營,魏延依舊殺在最前,一刀劈裂面前重盾,其後盾手兩半,鮮血彪的魏延一頭一臉,他一抹,此刻形若厲鬼一樣,焦躁之下乾脆扯了身上破爛的鎧甲,高舉起了斬馬刀:“再來!”

程普捨命衝過,將鐵脊矛當成了棍橫掃而去,魏暾發狂,手裡大槍忽然脫手,前進幾步,拔出地上殘兵,又向前擲出,他身邊子弟等有樣學樣,亂槍破空,亂刀撕扯,終於,孫族最後的重盾手陣破,憑地發了一聲喊,這就四散奔逃了開去。

可是路在哪裡?邊上軍馬刀槍並舉,尤其前些日子蛇鼠兩端的,此刻殺的更兇。

孫得功麾下子弟漸漸的被逼迫到了主帥附近,躺在塌上的孫得功,胸口,肩膀腿彎都是弩箭,而黃蓋持的還是毒箭,不然他武將手怎麼會脆弱到這樣地步?搜自赤水鏈蛇的劇毒抹了鋒芒上,釘了體內,尋常子民三步就會倒斃,他能支援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

此刻天光大亮,而敗局已定,孫族子弟都有悲色,唯獨孫得功還在那裡躺著,蛇毒已經漸漸攻心,他身軀不能動,而眼前五彩斑斕,耳邊轟雷一樣嗡嗡之聲,無識原來是福,總好過他的子弟正遭遇慘烈殺戮。

突然的,四周安靜了下來,彷彿外江有大動靜?

魏延被程普拉著,他退入軍內回頭去看,看到赤水上漸漸熄滅的火海外,有多少的船隻皆是錦幡,密密麻麻的反了那天光,忽有紅日照耀,雖然冬陽無力,但也讓那船帆染暈,隔了火海的頹廢,更顯江東採石磯錦帆子弟的軍威。

越是觀其雄壯,橫絕赤水氣概,越是讓魏延心酸,他大叫:“為何不提早來一日!”口中吐血翻到在地。

程普等大驚,扶住了他,魏延卻已經雙目緊閉,程普怒吼起來:“殺!給我殺!”他本無權指揮赤壁陸上軍馬,但此刻誰也聽從,這就盡力向著孫族最後的殘餘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