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理庇度卡二世很瞭解,所以他沒有去徵詢對方的意見,而是直接把目光轉到另兩外白髮蒼蒼的紅衣主教身上,很平靜地說道:“兩位主教,這件事如果按正常情況發展,那麼我或許也不會去多加理會,可是事後的徹查表明,那名看守傳送陣的神官實際上是亡者議會的奸細。”
“哦?”頭髮已經有些微禿的託德主教睜了睜鬆弛的眼皮,神情略微動了動,眼角瞥了穆爾一眼。
庇度卡二世淡淡道:“相信幾位知道,掌握傳送陣這樣關鍵位置的人,其實這是相當重要的,教廷一直相當重視,亡者議會能把人安插到這個位置上,一定為此付出了幹不少精力和代價……”
穆爾的臉色一下變了,傳送陣和聯絡駐點一向是他所控制的,現在出了這樣嚴重的問題,他心裡頓時有些忐忑不安,難道庇度卡要藉機發難麼?
但是事情並非如此,庇度卡二世甚至沒有去理會他,而是繼續說道:“誰都知道掌控傳送陣的重要性,但是那名奸細居然能為了這件事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那隻能說明這件事本身比他的任務還要重要,而且重要得多。”
他的目光從兩名紅衣主教的臉上掃過,沉聲道:“這樣的情況不是很反常麼?而且等若從側面證實了這訊息的可信度。”
身軀魁梧的弗納爾主教咳嗽了一聲,用宏亮的聲音不客氣地說道:“陛下,您說得這一切都只是您的推測,並沒有切實的證據,您明白麼?”
庇度卡二世皺了皺眉,道:“這不僅僅是我的推測,如果不是因為那名奸細當時有了一絲疏漏,而導致蘭蒂斯頓主教意外得知了這件事情,說不定我們到現在還矇在鼓裡,亡者議會的目的很明顯是為了拖延時間,如果我們不當機立斷的採取行動,那麼與不知道這個情報的結果就並沒有什麼兩樣了。
”
穆爾嘆了口氣。搖頭道:“蘭蒂斯頓主教是地區主教。我們中樞教廷地事情。教皇陛下又怎麼能偏聽偏信。還是要自己拿主意地好啊。”
這番話明顯是暗中嘲諷庇度卡二世當了多年地傀儡。已經沒有自己地主意了。成了他人地牽線木偶。
庇度卡二世臉上卻沒有任何不悅之色。他淡淡一笑。誠懇地向另兩名紅衣主教說道:“諸位。我們地目地並非是要去幫助騎士聯盟。如果情況真如信函上所說。那麼此次將是我們教廷幾十年來與亡者議會對峙地最大轉機。即使不成功。那至少可能給予亡者議會以重挫!”
兩名紅衣主教交頭接耳了一陣。隨後託德主教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回去會再做商議後。會盡快給陛下一個準確地答覆。”
庇度卡二世雙目中地神采黯淡了下來。嘆了口氣。道:“那就拜託各位了。”頓了頓。他用感慨地語氣說道:“一直以來。我地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讓教廷千年前地光輝得以重現。我地一生都是在為這個目標而努力著。從來沒有一刻放下這個心願……”
弗納爾主教點了點頭,這位教皇雖然沒有實權,但是以勤懇來說卻是在歷任教皇中排得上號的,聲音不禁緩和了許多,道:“陛下為教廷付出的辛勞,主的天國中也必有所見。”
庇度卡二世苦笑了一下,這種毫無實際效用的話他聽了幾十年,說了幾十年,此刻更覺得有些厭煩了,目送著三名主教行禮告退,他甚至還看見穆爾譏嘲的目光一閃而過,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心灰意懶的情緒。
很快,光明大殿之內又變得空空蕩蕩。
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從教皇座椅後傳出,臉上掛著微笑金髮少年從那裡轉了出來,然後坐在了前方的臺階上,道:“難懂您還下不了決心麼?”
庇度卡二世的笑容有些苦澀,道:“雖然我剛才說的十分肯定,但是我總懷疑這只是一個陷阱,目前我們教廷只剩下了三位修士長,如果再有損失,那麼將
制修士會的力量,天平一旦傾斜,再想板正可就不是 T 事情。”
金髮少年的十隻手指糾纏在了一起,輕笑道:“可是隻要我們在此次戰鬥中儲存實力,未嘗也不能打破現在這死水一般的僵局,或者,還能贏得更多的機會呢?”
庇度卡二世抬了抬眼皮,道:“這是你的看法?”
金髮少年拍了拍膝蓋,笑道:“這不單單是我的看法,也是我們目前所能走的兩條路,不是這條,便是那一條,不過不論哪一條都不能保證萬無一失,關鍵時候,總要放手一搏的。”
庇度卡二世搖了搖頭:“我一生都在冒險,塞達昂的失利,伯利恆的失策,好像沒有哪一次是成功的,身為教皇,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