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小夥子,連你的上司傑克上校,也從來不敢這樣稱呼我!”
傑美忙道:“我絕不是有心奚落你,因為警方的確是找不到甚麼理由,再去查問人家了!”
他雖然立時向我道歉,事實上,我也並沒有惱他,只不過總覺得有點負氣,所以我一面笑著,一面道:“好,請給我張老頭的地址,我這個‘想像力豐富的業餘偵探’,反正閒著沒事做!”
傑美顯得很尷尬:“你生氣了?”
我搖頭道:“一點也不,如果我生氣的話,我根本不會向你要地址,我會自己去查。”
傑美有點無可奈何,攤了攤手:“好,我打電話回去,問了來給你。”
他站起身來去打電話,一個朋友低聲勸我:“事情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何必自找麻煩?”
我笑了笑:“或許在這件事情的後面,隱藏著許多令人意外的事也說不定,你想,那個張老頭每天不停地敲打,一給人家問一下,立即就搬了家,這不是很古怪的事麼?”
我的話,那幾個朋友都唯唯否否,因為他們都不是好奇心十分強烈的人,我知道,只有小郭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是支援我的意見,可惜小郭剛結了婚,(奇*書*網。整*理*提*供)渡蜜月去了。
傑美在十分鐘之後回來,將一張寫有地址的字條,交了給我,我看了一眼,就將他放在衣袋中。這一天其餘的時間,我們過得很愉快。
而第二天起來,我已經將這件事忘記了,一連過了三五天,那天晚上,我送走了一位專蒐集中國早期郵票的朋友他拿了一張“三分紅印花加蓋小字當一元”來向我炫耀了大半小時。
我本來也喜歡集郵,大家談得倒也投機。在這位朋友走了之後,我翻了翻衣袋,忽然翻出了張老頭的地址來。
看到了那張紙條,我才記起了這件事,我連忙看了看錶,已經將近十二時了。
在這樣的時候,去訪問一個從來也沒有見過面的陌生人,實在是太不適宜。
可是我繼而一想,那個張老頭一直喜歡敲釘子,發出嘈雜聲,據傑美說,徹夜不停,所以才惹得他樓下的住客忍無可忍,上去幹涉,那麼,我在十二時左右去見他,豈不是正可以知道他在幹甚麼?
一想到這裡,我立時轉身向外走去。
張老頭住在一種中下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