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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隻木箱子,很殘舊了,箱子並不大,但是兩個搬運工人抬著,看來十分吃力。
那老者在不斷做作手勢,道:“小心點,平穩一點,對,啊呀,你那邊高了,不行,一定要平,對,小心一點,小心一點!”
老者一面說,一面向後退來,幾乎撞到李同的身上,李同伸了伸手,擋住了他的身子,那老者轉過身來,看到了李同,忙道:“對不起,真對不起!”
李同順口道:“你搬家了?”
那老者抹了抹臉上的汗:“是啊,我搬家了,吵了你很久,真不好意思。”
李同的好奇心起:“你每天不停敲打,究竟是在做甚麼?”
可是那老者卻並沒有回答李同這個問題,他只是不住吩咐那兩個搬運工人抬那口箱子,直到那口箱子上了貨車,那老者親自用身子,將那口箱子綁好,才像是鬆了一大口氣。
李同沒有再看下去,等著電梯,上了樓,他已經將鑰匙伸進了自己住所的門,可是突然之間,他心中一動。
李同心想,那老頭子看來也是獨居的,他像是發神經病一樣,每天敲打著,究竟是在做甚麼?
如今,樓上正在搬家,門可能還開著,自己何不上去看一看?
他拔出了鑰匙來,繞著樓梯到了樓上,果然,門開著。一個搬運工人,正搬著一張桌子出來。
等那搬運工人走出來之後,李同就走了進去。
那是一個和他居住的單位一樣,空間小得可憐。
東西全被搬空了,地上全是些紙張及沒有用的雜物,李同走進了房間,房間也是空的,李同才一推開門,就看到房間的一角,有著一大堆舊報紙。
那一角,正是樓下他的睡房中放床的地方,本來,那一堆舊報紙,也引不起他的興趣,但是每次的敲打聲,總是從他床上傳方下來,所以他向前走去,用腳將那一大團舊報紙撥了開來。
舊報紙被撥開,李同便不禁陡地一呆,他撥開了上面的一層報紙,就看到下面的報紙沾滿了血跡!
李同的心怦怦亂跳,他想起那老頭子的樣子,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神秘,而如今,又在舊報紙上發現了那麼多血,怎能不心驚肉跳?
看起來,舊報紙下面,還有甚麼東西包著,李同又踢開了幾層報紙,突然之間,他看到了一副血淋淋的腸臟,李同不由自主,怪叫了一聲,連忙退了出來,他退到了門口,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才好,他急急向樓下奔著,連電梯也不等。
他一直奔到了大廈的入口處,當他在向下奔去的時候,他原是想攔住那老者,叫他解釋這件事,可是當他到了樓下,那輛小貨車已經不在了。
想起那副血淋淋的內臟,李同仍然不免心驚肉跳,那副內臟,看來很小,人對於血淋淋的束西,有一股自然的厭惡,李同一看到就嚇了一大跳,自然不會仔細去看,他只是聯想到,那老者可能殺了一個小孩。
一想到這裡,他感到事情嚴重之極了,他忙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撥了一個電話,報了警,他又再上了樓,在門口等著。
不到二十分鐘,大隊警員,在一位警官的帶領下,趕到了現場。
那位帶隊的警官,是才從警官學校畢業,已經連線升了兩級,前途無量的警務人員,我和他很熟,我們幾個熟朋友都叫他為傑美,他姓王。王警官見到了李同,李同便指著門內:“在裡面!”
王警官帶著警員,走了進去,李同跟在後面。
由於舊報紙已被李同踢開,是以那副血淋淋的內臟,一進門就可以看到,王警官和警員乍一看到,也不禁都嚇了一大跳。
可是,當王警官走向前,俯身看視了一回之後,他臉上的神情就不再那麼緊張了,他站起身來,道:“這不是人的內臟!”
李同半信半疑:“不是一個小孩子?”
王警官搖了搖頭,對一個警官道:“醫官來了沒有?去催一催!”
那警員忙走了下去,王警官向李同道:“李先生,你住在樓下,怎麼會上來,發現這副內臟的?”
李同苦笑了一下:“樓上的住客,每天早上、白天、甚至晚上,總是不斷在敲打甚麼,昨天晚上我上來交涉,樓上住的那個老頭子就搬走了,我為了好奇,所以上來看看,我……不知道那不是人的內臟。我報警,錯了麼?”
王警官道:“沒有錯,市民看到任何可疑的事,都應該報警!”
李同鬆了一口氣,不一會,醫官也來了,醫官向那副內臟看了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