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允礽,禁錮鹹安宮以後,從此不建東宮,嗣位新君,在大行皇帝生前,親筆書名,密藏於“金匱玉盒”之中。
一旦皇帝駕崩,第一件大事就是開啟這個“金匱玉盒”,但是同治皇帝無子,大清朝父死子繼,一脈相傳的皇帝系,到此算是中斷了!
“兩位皇太后請節哀!”一直在養心殿照料喪事的榮祿,找個機會到西暖閣陳奏:“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還有大事要辦!”
這一說,慈禧太后放下“六脈俱脫,酉刻崩逝”的最後一張脈案,慢慢收了眼淚,看著養心殿的總管太監說,“都出去!”
“是!”太監宮女,一律迴避,西暖閣內就是榮祿為兩宮太后密參大計。
這樣過了半個鐘頭,才見他匆匆出殿,回到內務府朝房,用藍筆開了一張名單,首先是近支親貴:惇親王奕誴、恭親王奕訢,醇親王奕譞、孚郡王奕譓、“老五太爺”綿愉的第五子襲爵的惠郡王奕詳、宣宗的長孫貝勒載治、恭親王的長子貝勒載澂,奕詳的胞弟鎮國公奕謨;然後是軍機大臣、御前大臣、內務府大臣、南書房翰林、弘德殿行走的徐桐、翁同龢、李鴻藻,還有個紅得發紫,現在紫得快要發黑的王慶祺,一共二十九個,算是皇室的“一家人”。
名單開好,榮祿派出專人去傳懿旨,立召進宮。
這二十九個人,起碼有一半還留在宮內,要宣召的,幾乎全是漢人,滿洲大臣中,只有一個文祥,因為病體虛弱,又受了這“天驚地坼”的刺激,支援不住,回家休息去了。
不用說,這是商量嗣立新君。
倉卒之間,不知如何定此大計?
亦沒有私下商量的可能,擁立誠然是從古以來保富貴的絕好機會,但卻苦於無人可擁。(未完待續。)
0799 立新君
這二十九個人,起碼有一半還留在宮內,要宣召的,幾乎全是漢人,滿洲大臣中,只有一個文祥,因為病體虛弱,又受了這“天驚地坼”的刺激,支援不住,回家休息去了。
不用說,這是商量嗣立新君。
倉卒之間,不知如何定此大計?
亦沒有私下商量的可能,擁立誠然是從古以來保富貴的絕好機會,但卻苦於無人可擁。
一個個只是不斷在猜測,兩宮太后不知道可有看中了的人,如果有了,那是誰?
大清朝並無兄終弟及的前例,然則一定是為大行皇帝立嗣,看起來載治的兩個兒子,必有一個是大貴的八字。
這時的西暖閣,已換了個樣子,一片玄素,點的是胳膊般粗的白燭,光焰為門縫中鑽進來的西北風,搖晃得不停。
也不知是由於嚴冬深宵的酷寒,還是內心激動所致?
太監和宮女們只是一個個的身子都在哆嗦,牙齒震得格格有聲。
宮裡面一有了動靜,萌總裁不會不知道啊,馬上要求以潔格格準額駙的身份入宮弔唁!
慈禧一聽就火了,暗道,你一個剛剛滿五歲的小娃,你是哪門子的準額駙?
不過,萌總裁現在手握重兵,說是潔格格的準額駙,也的確是,潔格格都有半個月住在總裁府,不是準額駙是什麼?
“不能讓他來,他是華國的皇帝,來我大清國做什麼?”李鴻藻最是氣不過,尤其萌總裁曾經是他的學生這事,讓李鴻藻死都氣不過,沒有想到自己的關門弟子,居然是推倒大清國的人。
清流領袖開口了,徐桐,翁同龢,一幫頑固派們紛紛附和,恭親王奕訢被幹倒,雖然也在其中,卻不會再說話了,大清朝廷,此時已經完全在頑固派的手中。
慈禧太后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好,李師傅,這話,你別在我這兒說,你去跟軒悅萌說去。”
“這,臣……臣。”李鴻藻犯難了,吱吱嗚嗚說不出話來,不是他不敢去,大不了是一死,問題是,可能軒悅萌連死都不會讓他死,直接將他關了,他不是有理說不清嗎?
李鴻藻沉吟著不說話,慈禧太后哼了一聲,“剛才你不是嗓門最高,你們一個個,在我跟前,比嗓門大,現在大行皇帝屍骨未寒,就沒有一個能頂用的嗎?”
慈禧太后看了看恭親王奕訢,剛剛給人家擼光了帽子,現在再讓一個僅剩下王爵的奕訢拿主意,顯然不合適,李鴻章不在京城,這大清朝廷,唯一能夠頂點用處的,也就只剩下奕訢了。
“都說話啊?剛才不是一個個都叫的很響?都給我說話!說不出來就哭!”慈禧太后煩躁的厲聲道。
說真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