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斯曼洋行最新又上了十幾個工廠的事兒,他們的現銀已經不寬裕啦。”
治麟點點頭,“跟我鬥,我鬥死他,你立刻去發廣告!”
治麟這樣做的話,報紙的成本不但不能保本,每多一個人訂閱的話,他反而還要虧出去一兩多銀子呢!如果一個月有一萬個人訂閱。那就得虧出去一萬多兩官銀啊!如果訂閱持續增加,而克林斯曼洋行旗下的萌號主辦的華粹晚報又沒有倒的話。那就得多出去幾十萬兩官銀呢!這招以本傷人的確夠毒的。
兩邊都在緊張的做動作,治麟在價格上下功夫,軒悅萌在內容上下功夫!
再過三日!
天津城內高檔茶樓!
治麟和壽川。
治麟一面喝著茶,和老友(兵備道衙門的壽川)閒聊。
壽川笑道:“你今兒怎麼有功夫請我喝茶,前幾日差人來找你去花樓,你的人都說你沒有空?你不是在忙乎辦報紙的事兒嗎?你老兄是要開始搞洋務啦?”
治麟哈哈一笑。“誰有功夫搞洋務啊?我這不是在忙著賺錢呢嗎?我辦的華文早報正在和軒悅萌那小鬼辦的華粹晚報競爭的事兒,你都知道了吧?老壽,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的華文早報超過小鬼的華粹晚報!”
壽川點點頭,“這個我信,你的報紙啊。我定了一份,上面寫著訂一個月的量,就送一張戲票啊,你這不但掙不著錢,還得往裡貼錢吧?那能不幹死小鬼麼?”
治麟笑道:“你啊,就是沒有長遠的眼光,眼光這種事兒,我跟你一個老粗也說不上來,你想啊,我把那小鬼辦的報紙給幹死啦,那小鬼和洋行不就沒有指望啦?到時候,我還怕這幾萬兩銀子回不來麼?”
壽川點點頭,“您說的也在理,不過啊,您這可是以本傷人啊?最為商場所不齒的事兒。”
治麟呲笑一聲,“啥叫為人不齒啊?我說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啊?不會說話,那涼快您那待著去。這叫是非成敗,懂嗎?勝者王侯敗者賊,懂嗎?只要能幹死小鬼,就行了,誰還記得我是怎麼幹死他的啊?”
壽川笑著道:“行行,您啊,也甭激動,值當我沒有說,行了吧?”
軒洪波滿頭大汗的過來了。
治麟一拍巴掌,“嘿,來了!等著聽好訊息吧!洪波,來,先喝口茶,吃點點心,甭急,慢慢說,怎麼樣啦?”
軒洪波喝口茶,喘了一個大長氣,“哎喲,我可是跑著上來的,咱們華文早報昨兒個賣了一千八百份呢!創新高啦!”
治麟哈哈一笑,對壽川道:“怎麼樣?老壽,你帶好運吶,我說我今天左眼皮直跳呢,洪波,那華粹晚報呢?咱們賣的多了,他肯定就賣的少了唄?”
軒洪波嘆口氣,“咱漲了,他也漲了!華粹晚報昨兒個賣了兩千三百多份!”
治麟大驚,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一把拎過軒洪波的領口,怒問:“你不會弄錯吧?他們是不是造假啦?自己買了自己的報紙?咱們漲了,是因為我送戲票啊,難不成他們也送戲票啦?”
軒洪波搖搖頭,“他們有沒有造假,這不好說,不過我覺得造這個假,沒有什麼用處,以我侄子的聰明,絕不會造這個假的,賣報紙關鍵是要讓看的人多,如果是自己買去,也沒有聽說華粹晚報有白送的啊?都是要花錢的,難道他買去燒了?”
治麟鬆開了軒洪波的領口,怒問:“那你說,他的價錢如果沒有變的話,為什麼忽然多賣了這麼多份出去啦?到底怎麼回事啊?是不是他也跟我一樣,開始附送東西啦?”
軒洪波還是搖搖頭,“也沒有聽說啊,我派人四處盯著他們賣報的呢,他們每天一出報社,統一發到販子們的手上,我們都是有人訂著的,市面上的訊息,我這兒也能都知道,他沒有送東西,原來怎麼樣,還怎麼樣,就一直沒有變過。”
治麟皺著眉頭,“奇了怪了,咱們虧錢在賣,紙張的質量又比華粹晚報的好,為什麼我的華文早報始終賣不過華粹晚報啊?”
軒洪波搖搖頭,從懷裡取出一份報紙,“哦,對了,他們加了一個連載小說的版面,原先是寫小故事的地方。”
治麟拿過來一看,壽川也湊過來看,“射鵰英雄傳?這是什麼玩意啊?在報紙上面發小說?發的下嗎?再說了,最好的線裝本小說,也頂多買個百來本都算是很好的啦,在報紙上發小說真的有用啊?嘿,這還有作者名呢,軒悅萌?我說老治,那小鬼不是就叫軒悅萌嗎?一歲的小孩就會寫小說啦?真邪行。”
治麟皺著眉頭沒有說話,這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