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時思想管制較松,基本沒有文字獄的記錄。有人告發南宋遺民樑棟的詩句“謗訕朝廷,有思宋之心”。
樑棟被押往大都審訊,堅決不服,最後禮部官決定:“詩人吟詠情性,不可誣以謗訕。倘使是謗訕,亦非堂堂天朝所不能容者。”便將其無罪釋放。
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春節,江南鹽官縣學教諭黃謙之創作一副春聯:“宜入新年怎生呵,百事大吉那般者”,諷刺元朝公文的俗氣,被人告官,但處罰只是免職而已。
唯一一起文字獄疑案則是宋恭帝之死。
忽必烈封宋恭帝為瀛國公,封謝太后為壽春郡夫人。封福王趙與芮平原郡公,把公主嫁給了恭帝;謝太后有病,下詔書明令優待宋室宗親,讓他們居住在大都。七年後,謝太后病死。
元朝天下初定,漢人反抗情緒嚴重,趙顯無疑成了這些人的精神領袖,忽必烈完全應該殺掉趙顯,以徹底斷絕後患,但忽必烈沒有對趙顯下毒手,而是給了他一大筆錢,給他找了個地方,送他去西藏薩迦寺出家了。
忽必烈想讓他在遠離內地的雪域高原終了一生,既使他不至於威脅新政權的存在,又能保全性命。
元代高僧釋念常所著《佛祖通載》記載:“宋主以王位來歸,學佛修行。帝大悅,命削髮為僧寶焉。”。
在此之後的漢文史籍就就沒有了瀛國公趙隰的記載,但在藏文材料中偶有恭帝的蹤跡。恭帝十九歲時到喇嘛廟裡出家,駐錫薩斯迦大寺,號木波講師。入吐蕃,學習梵書、西蕃字經。把漢藏佛經互譯比勘,校訂經書中的異文。
後來趙隰還擔任了薩迦大寺的住持,法號為“合尊”,成為當時吐蕃的佛學大師,四處講經,窮其一生潛心研究佛學。
他翻譯了《百法明門論》,以及佛理深奧的《因明入正理論》,在扉頁留下了題字,自稱為“大漢王出家僧人合尊法寶”。
被藏族史學家列入翻譯大師的名單。
朱元璋十分忌諱“光”、“禿”等字眼,就連“僧”也不喜歡,甚至連和“僧”讀音差不多的“生”也同樣厭惡;他曾參加過紅巾軍,因此不喜歡別人說“賊”、“寇”,連和賊讀音相近的“則”也厭惡。趙翼在《廿二史札記明初文字之禍》中摘引《閒中今古錄》說,杭州教授徐一夔在賀表裡,因為寫到“光”字和“則”字,朱元璋認為是諷刺他當過和尚當過“賊”,於是殺了徐一夔。
但現代學者陳學霖研究稱徐一夔在“被殺”的第二年,居然還給人寫過墓誌銘,事實是,他平平安安地活到八十多歲,死於建文二年,在朱元璋去世之後。
在《大明御製皇陵碑》裡,朱元璋本人也沒有隱瞞自己出家和參加起義的舊事,倒是坦陳了這段在封建士大看來似乎很不堪的歷史。
朱棣全面繼承了他父親文字獄的暴政,殺了方孝孺後,立即下令“藏方孝孺詩文者,罪至死”,方孝孺的門人不得已,將方的詩文改名為《侯城集》,才得以行於後世。
永樂三年十一月,庶吉士章樸家藏方孝孺詩文,被斬。
其他跟方孝孺有關的文字也不行,比如方孝孺的老師宋濂(《元史》的作者)詩集中有“送方生還寧海”,全部被刪節塗墨。還有練子寧的《金川玉屑集》也在查禁之列,還有建文帝的殉難諸臣的詩文一律被禁止發行,一切有關建文帝的文字都不許露面,還鼓勵告密,如永樂九年,黃岩縣告發有人持建文時士人包彝古所進楚王書,下法司嚴懲。
浙江僉事韓邦奇因為看到宦官掠奪富陽茶魚,為害一方,作歌哀之,被當地的鎮守太監王堂認為誹謗聖上,下詔獄,罷黜為民。
河南巡撫胡贊宗因為寫迎駕詩中“穆王八駿”語為誹謗,被革職,杖四十。
南京工部尚書吳廷舉因為引用白居易、張永詩句“朝廷僱我做閒臣”“江南閒煞老尚書”,嘉靖帝大怒,將其革職。
嘉靖十六年,應天府試,考生答卷多譏諷時事,考官評語失書名。
嘉靖帝大怒,將考官江汝璧、歐陽衢下詔獄,罷黜為民,府尹孫懋下南京法司。
潔格格笑眯眯道:“聽陛下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呢。”
“有嗎?其實我也等於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有一條,不要不讓老百姓說話,法律和文學,是不相沖突的。不能公開黃,卻可以公開談政治,但是要在一個範圍內,這一點,跟黃一樣。”萌總裁笑道,“千萬不能搞文字獄。歡迎老百姓談問題,什麼都可以談嘛,我們要歡迎。”
【1179 保加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