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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部分

“我想留下來,陛下,行不行?”曾思平梳著少女的齊劉海,烏黑的秀髮,白色的連衣裙,笑容燦爛。

華皇點頭道:“行。不過,你和索菲亞是不是很久沒有見面了?要不要多跟索菲亞聊天呢?”

曾思平看了看索菲亞,呀的一聲輕呼,“我都沒有注意到呢,索菲亞,你也來了?”

索菲亞也開心了起來,剛才眾人並沒有來得及互相介紹,尤其都是大人,誰會介紹兩個小姑娘?

曾思平和索菲亞,小時候都跟華皇一起念過半年的學,他們是一起開蒙的。

“思平。”索菲亞嫣然一笑。

曾思平笑著衝索菲亞眨了眨眼睛,對華皇道:“陛下,那我還是去和索菲亞玩吧?”

曾紀澤暗暗好笑,暗贊女兒機靈,本來這些事情,女兒都是問自己的,看見華皇,知道主動找華皇說話,主動找華皇請示。

華皇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這之後,華皇和曾紀澤談了奧匈帝國目前的政局。

奧匈帝國的內部矛盾,所有的吵鬧所有的抗爭都是在帝國的體系之內的抗爭,少數民族爭取的是在帝國之內的平等地位,甚至在平等的基礎上再多要求一點。而不是摧毀帝國。

皇帝弗朗茨約瑟夫比年輕卻身體虛弱的弗朗茨…費迪南皇儲看的更清楚。

1879年的奧匈帝國是一個正在急劇工業化和進步的中歐大國。

它的人民同時處在興奮和不安當中,這一時期是帝國政治上民主化至少在“內萊塔尼亞”,經濟上工業化,文化上空前發達的時代。

帝國有十幾個民族,講更多的語言,但是它們正在融合,雖然彼此之間還有根深蒂固的矛盾,但是帝國的民主化改革,至少在內萊塔尼亞給多民族大君主國的新未來敞開了一扇窗戶。

在帝國末期的維也納,你看不到帝國即將滅亡的死亡氣息。

相反它興旺發達,捷克貴族、日耳曼貴族、匈牙利貴族、皈依天主教受封爵位的猶太新貴族,日耳曼資產階級、捷克資產階級、猶太人資產階級,知識分子、藝術家、新興的中產階級,聚集在嶄新的維也納環城大道上。

在這座城市人人都會說一兩句“廚房捷克語”因為廚子都是捷克人,也會在咖啡館點單和給小費的時候說一兩句波蘭語因為咖啡館服務員大多是波蘭人。

在戰爭裡走投無路的帝國政府開徵了不得人心的“咖啡館小費稅”,結果嚴重的刺激了波蘭人的民族情緒,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也可以看到維也納的波蘭服務員一直到帝國的最後幾年還在維也納工作,而且他們的不滿不是因為不能回到波蘭人的民族國家去,相反他們不滿是因為他們在帝國首都的收入被徵稅。

帝國的各個民族的不滿至少在內萊塔尼亞其實也是如此,我們都知道帝國議會沒有官方語言,一切民族的代表都有權力用自己的語言發表意見,而且帝國議會不提供翻譯服務。

所以帝國議會簡直亂象橫生,帝國大臣用德語發表講話宣佈政策,捷克民族主義議員用捷克語怒斥大臣,捷克的保守派議員在他講話的時候吹口哨。

匈牙利議員用匈牙利語表示財政條款涉及奧匈協定不在帝國議會許可權之內,稀有的克羅埃西亞議員用克羅埃西亞語怒斥匈牙利代表,加利西亞波蘭議員用一首波蘭語愛國詩歌來回答所有的不同意見,加利西亞烏克蘭人代表則藉此機會深情演唱一首歌。

但是所有人都在帝國議會的水泥大廈裡,沒有人選擇回答自己的家鄉去。

奧匈帝國提供了一個框架,每個民族每個階層都希望在這個框架下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而不是拆掉這個框架。

奧匈帝國的議會作為帝國民意的晴雨表正反映了這一點,帝國有十幾個民族,但並不是只有十幾個黨派,相反人民為了自己的利益分化成了更多的黨派,波西米亞激進民族主義者、波西米亞溫和民族主義者、波西米亞保守主義者、波西米亞社會主義者。

還有帝國天主教社會黨、日耳曼民族主義黨、馬紮兒自由派、各民族並不是嚴格的按照民族劃分為不同的派系,相反雖然它們經常高喊獨立,但那時的獨立類似於夫妻吵架時的離婚,是威脅而不是理想。

在弗朗茨約瑟夫皇帝時代,因為奧匈帝國在選舉權方面的不斷改革,理論上帝國在19世紀末承認了帝國境內的成年男性的普選權,雖然外萊塔尼亞堅決抵制皇帝的這一法令。

捷克人仇恨帝國,布拉格的捷克人、日耳曼人、講德語的猶太人,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