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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何慕華這麼囑託過,他不明白何慕華看上許正哪一點,問過何慕華,沒有得到答覆。他自己暗地裡瞎猜,或許因為何慕華曾殺了許正的父親,覺得有愧於他,才要幫他助他。但是這又極不符合何慕華的個性,他性子冷,絕不會感情用事,要是殺一個人能換來和平,他一定會殺,就算那個人是他兄弟,是他好友。在這點上,許正和他恰恰相反。秦遠和許正接觸了這麼多次,兩人私下也常約出來吃飯玩樂,和他作朋友,痛快,舒坦,他也聰明,說話得體,底下人受欺負了,他一定第一個反擊,兄弟死了,他一定第一個拔刀去砍殺人兇手。

但要說他就是個脾氣火爆的直性子也不全對,秦遠想自己也算在道上摸爬滾打了許多年,看人少有走眼,許正重義氣是沒錯,可他做事講腦子,又不蠢,聽說他砍了魚丸佬兒子的手後秦遠特別意外。

他把自己這點分析和何慕華說了說,何慕華拿了丁遙送進來的乾淨衣裳穿上,對秦遠說:“他是什麼樣的人,他衝動還是不衝動都沒關係,事已經出了,也已經解決了,就別再提了。”

秦遠明白何慕華意思,他從書房出來,叫上在客廳看電視的許正,兩人往門口走時,何慕華正拄著柺杖從二樓的走道上經過。許正抬頭看了他一眼,何慕華偏著頭,似乎在和丁遙說話,周圍安靜,卻聽不到他的說話聲,只能聽到柺杖輕敲地面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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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正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時間長的秦遠都以為那個方向上有什麼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漂亮姑娘。不過,要是有人拿這麼狠的眼神看漂亮姑娘,姑娘早就被嚇跑了。

“你和丁遙是兄弟?”許正忽然問秦遠道。

“是,同父異母,他比我大,他隨他媽的姓。”秦遠回答說,還提醒許正,“你別惹他,他脾氣可比何少還難捉摸,看他平時不聲不響的,就一隻眼睛,看人比誰都清楚,動氣手來比誰都毒。”

秦遠這句話半真半假,丁遙的脾氣一點都不難捉摸,甚至可以說相當好看透。許正聽了後,指著自己的右眼問秦遠:“他的眼睛怎麼了?”

“光業會那個神經病你知道吧?姓胡那個,丁遙的眼睛被他弄瞎,生挖出來,聽說眼珠至今還在他手上收著,你說他是不是不正常,沒事收藏活人的眼珠。”

“打架,衝突?”

“打架,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打上的,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丁遙的眼睛已經被挖出來了,靠在牆邊快死了一樣。”秦遠問許正怎麼忽然對丁遙這麼感興趣。

“我就是好奇,一個獨眼的,何少留他在身邊當貼身保鏢,不會不太合適?”

秦遠哈哈笑,“合適,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我們這裡就他最能打,知道他以前幹什麼的嗎?”

“幹什麼的?”

“殺手,”秦遠比了個持槍的手勢,“狙擊手,近身搏鬥也厲害,後來沒再幹了,我就介紹他給何少。”

“還是你介紹的?”

“我看他挺適合,何少那時才做話事人,以他這個年紀資歷,肯定有人不滿,怕他出事,給他找了丁遙當保鏢,確實攔下了不少不自量力的人。”

許正舔了下嘴唇,微眯著眼,嘴邊帶笑:“是嗎,這麼厲害。”

秦遠送他到家,隔天早上七點就去何家老宅接何慕華。他對何慕華說:“昨晚許正向我打聽丁遙。”

丁遙坐在副駕駛座上,聞言看了秦遠一眼,秦遠咧嘴笑,還騰出手拍丁遙的肩:“別擔心,就說說你怎麼去了何少身邊。”

丁遙皺起眉,拍開秦遠的手,秦遠無趣地撇撇嘴。何慕華在後座翻看檔案,語氣平淡地說:“他要想越過丁遙弄死我,聚會那天晚上就有機會,再說他現在幹掉我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秦遠點頭稱是,“不過何少還是小心為上,許正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何慕華低著頭笑,“要不然我讓你給我買墓地幹什麼?”

“許正肯定會對我下手,洪福安早晚到他手上。”何慕華篤定地說,丁遙忍不住回頭看他,何慕華已經合上了檔案,側著臉望向窗外。風景疾馳,道路邊的樹木向後飛速掠過,新修好的公路荒僻,再見不到第二輛車。天氣昏暗,七八點的時間,卻見不著太陽。

天氣預報說要下雨,何慕華突兀地念叨了一句。秦遠說:“後備箱有傘。”

他們到墓園時果然下起了雨,丁遙給何慕華撐傘,秦遠帶路。何慕華選的墓地在墓園的角落,要走好長一段時間的山路才能到。臺階溼滑,何慕華走得慢,秦遠的嘴不肯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