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峰輕輕推開藍家風的身子,站了起來,欠身對藍福一禮,道:“屬下……”
藍福一揮手,接過:“我都知道了,不怪你。”
江曉峰道:“答謝總護法。”
藍福目光轉到藍家風的臉上,道:“姑娘……”
藍家鳳手理一下鬢邊散發,道:“你現在是爹爹的總護法,不用叫我姑娘了。”
藍福微微一笑,道:“老奴已經叫慣了。”
藍家鳳道:“唉!爹爹能有今日,得你助力很大,你和爹爹同生共死,相處數十年,忍受屈辱,願為奴僕,對爹爹的忠心,實是可佩可敬。”
藍福道:“這個,姑娘太誇獎我了。”
藍家風道:“你把我從小帶大,我早應該把你視如長輩才是,只怪我過去年紀幼小,不太懂事,這幾日,爹爹把我關在這石洞之中,使我有機會想到了很多事,過去,我任性自為,有很多對不起你的地方,可惜爹爹已經決定殺我了,要不然,今後,我應該對你好好的孝順一些,以補昔日之過。”藍福嘆口氣,道:“姑……”
藍家風急急接道:“不要叫我姑娘,叫我家鳳,或是鳳兒。”
藍福點點頭,道:“鳳兒,你確然是懂事多了。”
藍家鳳道:“就是懂事的太晚了,不能孝順你老人家了。”
江曉峰站在一側。只聽得暗暗喝采,忖道:“此女不但姿色絕代,而且聰慧過人,做作俱佳,這一頂高帽子,戴的藍福有些飄飄欲仙了”
只聽藍福說道:“九洲兄,鳳兒犯了什麼大錯,教主非要殺她不可?”
黃九洲道:“詳細情形,兄弟也不清楚,但事態似是極為嚴重,家鳳已被教主廢了武功。”
藍福啊了一聲,道。“有這等事?”
黃九洲道:“藍兄來的正好,兄弟正想去面見教主,替鳳兒求個人情,憑咱們兩個老面子,一同去試試如何?”
藍福沉吟了一陣,道:“黃兄,不能太急,為鳳兒的事,咱們非得去見教主不可,不過,咱們事前得先把事情弄清楚,瞭然內情,才能說服主,求得人情,如是咱們根本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只怕是很難求得下這個人情。”
黃九洲道:“這個除了問教主之外,還有什麼人知曉內情呢?”
藍福目光轉到藍家風的身上,道:“家鳳你應該知道教主為什麼廢去了你一身武功,就我所知,教主對你一向十分惜愛,如若沒有使他十分氣苦的原因,想他不致如此。”
藍家鳳道:“晚輩未被關人此地之前,確然是有些少不更事,和爹爹頂上幾句嘴,惹得爹爹動了肝火,把我關在此地。”
藍福道:“現在你可是有些後悔了?”
藍家風道:“這些年來,我在父親和福大叔蔭護之下,一直是為所欲為,不知道天高地厚,爹爹把我關人此地之後,我有機會回想,覺著過去實是大任性了,任性的連爹爹的話都不肯聽藍福哈哈一笑,接道:”鳳兒。你現在可是有一些後悔了麼?“藍家風垂下頭去道:“只怕是太晚。晚輩死不足借,但爹爹和福大叔年老高邁,此後,卻少一個奉待之人。”
這幾句話,只聽得藍福有些受寵若驚,輕輕的咳了一聲,道:“好!你只要向教主侮過,天大的事情,我也願擔待下來回顧了黃九洲一眼,接道:”黃兄,咱們見教主去。“黃九洲道:”如著藍兄願意承擔,兄弟相信,鳳兒可脫此危。“江曉峰急急行進兩步,道:“總護法,屬下……”
藍福人已向前行了兩步,聞言回頭接道:“你留這裡陪著鳳姑娘,我們會見過教主就來。”
江曉峰欠身應道:“屬下尊命。”
目注兩人去遠之後,才回頭對藍家風一豎大拇指,道:“姑娘這一番表演精彩之極,我瞧總護法被你捧的有些暈頭轉向,連他想問你的話,也不願再問了。”
藍家風搖搖頭道:“你可不要看的太容易,那藍天義已對我洩漏了很多隱秘,那裡還會肯留下我的性命……”
她言未盡意,卻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一般,住口不言。
江曉峰還未留心到藍家鳳的神情,自顧自的接道:“令堂的武功才智,無不高過藍天義,她既然早已發覺藍天義的陰謀,自然也會想到了姑娘的安危。也許早已為姑娘設計了避難之策,姑娘仔細的想想看。”
抬頭望去,只見藍家風正在凝目沉思,看她全神貫注的樣子,似最想的極為入神。
江曉峰不敢驚擾,只有耐心的等候。大約過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