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近一月以來我丹器宗留在幻鳴大陸的探子所蒐集的情報,赤血門最近活動頻繁,暗中向幻劍宗滲透了不少勢力,不過都被擋在了外圍弟子之中,而雙方也是爭鬥不斷,但是幻劍宗宗主情況不明,另外,凝祥寺一如既往的平靜,極西之地紅月聖教沒有任何動向,不瞞宗主,赤血門在短時間內清掃了太多的小道門,正是外強中乾之時,只是我丹器宗積弱已久,眼下並不是出動的最佳時機。”
鄭飛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將神識探入玉簡,半響無語,最後隻手將玉簡一捏,玉簡化作灰燼消散一空。
“通知我丹器宗在幻鳴大陸的隱伏勢力,讓他們繼續觀察,另外開始製造赤血門和幻劍宗的摩擦。”鄭飛冷冷的說道。
陳庭瑞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便要躬身離去,正在門口之時,卻被鄭飛喊住。
“陳執法且慢,我還有一要事相商。”
陳庭瑞聞言微微一愣,隨後又緩緩來到鄭飛身前。
五個時辰之後,丹器宗百里之外,青鸞發出一聲長鳴,鄭飛一襲青衫,揹負寒冰長劍,急速朝封寒之地而去。
“我知道你會來。”厲晨一臉平靜的說到,語氣中充滿著不容質疑的自信。
“我知道你會等我。”鄭飛一臉平靜的說道。
提前到來的劫(五)
寒風吹過,高空中的青鸞發出一聲嘶鳴,冷,是封寒之地的自然反應,而此刻卻被附上了另外的含義,雙方靈壓瘋狂朝四周蔓延,白雪飛散。
“想不到堂堂幻劍宗宗主,也同宵小之輩無異,對付我一個小輩,也用上了威脅的伎倆”鄭飛平視著前方,雙眼中充滿冷色。
厲晨笑而不答,單手一招,空中飛雪瞬間凝固,隨後一道透明如玉的幻象出現在鄭飛眼前,幻象之中,一名女子被困在寒冰之中,四處寒氣四射。
“娘”鄭飛面色一變,雙眼死死的盯著幻象,嘴角隱隱抽動,顯得痛苦之極,修仙之人,性命雙修,能夠到達當前的境界,面對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但此刻的鄭飛卻已經被這道幻象深深牽住,寒冰之中的人便是自己思念數年的母親王馨。
望著鄭飛沉痛的表情,厲晨露出滿意之色,每個人都會有致命的缺點,而鄭飛的致命傷便是這情字。只見厲晨單手一揮,幻象隨著空中的雪花隨風飄散,鄭飛一臉冷色,左手緊緊的握拳,雙指陷入肉中卻渾然不知。
“你可知道三十年之前,幻劍宗為什麼要派人前往龍啟國帶走你生母?”厲晨一臉平靜的問道。
鄭飛聞言,放聲冷笑,“殺我生父,屠我全家,帶走孃親,我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我卻重重的承受著離別之苦,不論什麼緣由,這筆賬早晚會算在幻劍宗頭上。”
“好,有些英雄氣概,不愧是師妹的骨肉,連脾性都這樣相近。”厲晨放聲大笑,言語中透著滄桑之感。
“你可是恨我入骨?不論緣由也要將我誅滅?當年我和你娘同為恩師天機子的得意門生,且都為天賦驚人之輩,你孃親更是被選為幻劍宗聖女,受到全宗人的尊敬和膜拜。四十年前,恩師天機子夜觀星象,發現慈星南移,北斗御水,知是天象異變,巨禍橫生。十五極陰之夜,必有妖龍現世,危害人間。
恩師憐憫世人,派著四位師兄和師妹一起前往福臨山,妄圖在妖龍現世之夜將其永遠的封入異空間之中,不料便在那一夜,兩名凡人誤闖入大陣之中,當時的師妹還是太過年輕,不經世事,眼見妖龍即將被俘,而兩人深受重傷,便在最後時機,放棄了大陣的靈力維持。
提前到來的劫(六)
大陣消散,幸而妖龍被封,但是四位師兄卻因為師妹的失誤而永遠的消失在世間,世事無常,恩師並無多少責怪,本欲派人到福臨山帶走師妹,不料師妹卻忽然自封靈力,帶著本門通靈玉下嫁給了那個凡人,也就是你的生父。
門有門規,既然師妹犯下門規,幻劍宗便有義務將其帶回受處罰,這有什麼錯?你口口聲聲說你受到離別之痛,相思之苦,豈不知吾輩修仙之人,皆是忘情之人,大道無情,卻是常理。”
“哈哈,可笑,這便是你幻劍宗殺我全家的理由?如果大道無情,我便逆了這大道又如何。”鄭飛說完,一道靈訣隔空打出,寒冰劍大放奇光,高空之上風雲突起,原本晶瑩剔透的雪花緩緩變為五色,四處的靈氣瘋狂朝寒冰劍匯聚而去。
“化劍為絲?想不到你在劍修這條路上已經有了這樣的造詣,看來我早不該留你。”望著四處若隱若現的五色靈絲,厲晨一臉冷色,單手對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