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認出,卻也打算坦然以對。
正當這時,十丈方圓之中的小心大師突然大聲道:“憑這樣的手段也想潛入佛山,也真是太目中無人了,當我是瞎子嗎?”說著,伸手高居木魚槌,衝著白石地中央凌空一擊,竟從虛空打出一個黑色蒙面的身影來。
那蒙面身影受其一擊,在地上翻滾幾下,悶哼了幾聲。隨即倒地不動,看樣子竟是死了。小心大師竟然打死人了,眾修行人當即譁然一片,這幾日以來。小心大師雖然打飛出去不少修行人,但從未真正下過狠手,怎麼這一下居然把人打死了?眾修行人心中惴惴,縱使對方想以潛行之法摸上佛山,其罪也不至死吧?
但見小心大師將那人打死之後。鼻中兀自哼得一聲,然後左手捧起木魚,右手運轉木魚槌在木魚之上狠敲一記。這紅色木魚看上去乃是木質,但這一聲敲擊卻發出了金石之聲,直衝元神,整個虛空之中嗡然,所有的修行人都感到元神受到極大的衝擊,身心頓離,形神搖搖,幾乎都站立不住。
陸正還在納悶小心大師為何突然有此變化之際。一聲陰仄仄的笑聲響起道:“哎呀,我常聽說佛門中人慈悲善忍,寧可自己隕身也不願殺傷生靈,而且從來不食生靈血肉,只以草木養供身用,因而心中常常為此生出敬佩之心。但今日一見,卻是大謬不然。在這堂堂佛山之下,居然有高僧無端行兇殺生,實在是讓我齒冷啊!
看來佛門修行並不如我所聽聞的那樣慈悲,反而是殘忍好殺之徒啊。我在這裡看了兩天。不見佛門中人有一絲的寬容和善行,只看見佛門中人倚仗自己境界高超,恃強凌弱,隨意凌辱修行人。本已感到震驚。現在居然又做出殺傷生靈之舉,卻是讓我感到憤怒了!”
這聲音飄蕩在整個白石地上空,赫然是從四面八方而來,讓人辨別不出對方具體位置所在。而這一番話中顯然是針對那些被小心大師打飛的修行人,帶著刻意挑撥用意,可見其來者不善。
陸正一看那地上的黑色身影。神念之中感到一股妖異氣息,顯然躺著的並非修行人而是妖物。知道是有妖物來擾,便低聲囑咐赤靈保護蘭遷,靜觀其變,以免受到波及。此地是佛山腳下,自有佛門中人出手,且看他們如何處理便是。
卻見小心大師聽得這話,臉上沒有一絲惱怒,只是道:“你是打算自己出來,還是讓我動手把你揪出來!”
那聲音嘿然笑道:“本來我倒是不介意,只是我還真怕你們這些殘忍的佛門中人加害於我,所以我還是先不出來為妙。嘖嘖,佛山之上果然沒人了嗎,派你這樣一個小孩子守住門戶!”
小心大師冷笑一聲,道:“小孩子?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小孩子了!”
眾修行人聽得這句話,還以為這小心大師的形貌將大作變化,變作大人模樣。不料,過了好一會兒,他仍是原來的老樣子,一點兒都沒有改變,不由暗暗納悶。個個心道,怎麼這小心大師說的不過是一句氣話嗎?
又見他說完之後,雙手叉腰,腮幫子氣得鼓了起來,更完全是孩子才有的行止,口中則繼續道:“我數三下,你要是再不出來,那我就用木魚槌把你敲出來哦!到時候敲你滿頭的包,你可不要哭!”
這幾句話說的稚氣十足,比較之前他那故作老成的口吻,令他在眾人眼中更是個孩子模樣了。
那聲音笑著道:“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找到我。”
小心大師一聽,氣得將手中的木魚仍在了地上,認真的捲起袖子,伸出又小又嫩的手向著虛空就是一抓。這一抓之下,眾人同有所感,好似這一方天地都要被他收入掌心了。就在這時候,小心大師的小小灰色僧袍從後襬無風飄起,似有所應。小心大師身形不動,沒有抓出去的那隻手頓時向後一拍。
這一拍而出,那飄起的僧袍後襬立即落下,而站在小心大師身後那一側的修行人頓覺有一方天地迎面逼迫而來,自己上下左右無一不籠罩在他小小手中籠罩之中,難以逃脫。但這只是眾人元神之感而已,並無任何法力洶湧而至,因為一切都只至十丈之內而止,絕不外洩,顯然小心大師極力收攏法力在十丈方圓無人之處,以免傷及他人。
一抓一拍,正是一攻一守,對方仍未現形,小心大師臉上露出鄭重之色,隨即身形一化。突然消失在了眾人眼前。眾修行人當即大是駭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聽人群之中有一位高手沉聲一喝道:“別吵了,他們正在全力鬥法,就在十丈方圓之內。大家誰也不可靠近,否則一觸即死。”
有個散修並不相信這話,道:“嚇唬人!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