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向他說說自己的打算。眼前的事情看似大軍受損,但事實上這又成了威脅趙旭的一種資本。
那麼此刻倘若自己與趙伏波合作,就算手下許多人要死,趙旭則更是要死。畢竟,以他現在的兵力,根本不可能是“華夏軍”的對手。這當然也是制約趙旭的,此刻不能支援蒙古帝國的皇后海迷失來成為女皇的原因。
“仲謙,你還是代我寫封信!”
“是的王爺!”
張文謙不再說什麼時局,而鋪開了信紙。當然此刻他也已經淘汰了毛筆,雖然不能否認那是一種帶有修身養性性質的文化,可是與鋼筆比起來,實在是事實太慢。最少寫字相當快的張文謙,可以在親王忽必烈說完話的時候,就基本上可以寫完信。
半躺在那兒的親王忽必烈,一隻手壓在自己的額頭上。
“……進軍大宋心來,雖然糧草尚不匱乏,但遇到強勢之華夏軍的攻擊,全軍受創頗重。近來早春已至,只怕春雨降臨之時,道路行之不易。如可派賢婿手下龍衛賀齊率軍,護送糧草及其他應用之物來陣前,當大有助益。不然只怕到時面對華夏軍之兇猛攻勢,不堪抵擋而又愧於朝廷所拖……又及,據蜀地降民所言,令弟伏波亦已至軍前,如對其有甚言語,還是請龍衛賀齊一併帶來的好,必不至於誤事……”
張文謙寫著這封信的時候,他的心中卻已經另外有了些擔心。那就是這件事親王忽必烈並沒有與自己商量,這明顯是一種不信任的表現。可現在他又讓自己來寫這信,大概是要借這件事告訴自己。另外,這封信也表明,他是要與趙旭一直合作下去的。固然是各懷鬼胎之合作,但面對“華夏軍”在這裡的作戰,他們依然是要對抗下去的。
“到底,我哪裡有了破綻呢?”
對此張文謙什麼也沒有說,當他離開親王忽必烈大賬之後,手中拿著已經當著親王忽必烈的面填好的信件。事實上張文謙,是那種“已經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漢人,並能夠用實際行動來協助中華民族抵抗侵略的,能夠原諒的人!”——簡稱“能夠被原諒的人”。
當時給張文謙這個機會的人,是這樣對他說的。
“請不要懷疑我們陛下的決心,薩萊城死在炮火下的10萬大軍和賽因汗拔都的屍體,就是他的誠意。入侵的侵略者以及以任何方式協助侵略者的漢奸,都不會被原諒,絞死那是一定的!”
在把信送出去的路上,張文謙一路上保持著自己穩重的文人的模樣。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當時見到那個人的情景。那是一個蒙著臉的矮胖子,眼睛上了架著墨晶眼鏡,讓人無法憑面容認出他是誰。
記得當時對他的喋喋不休,自己也曾經用滔滔雄辯來對付。現在回味起來,那樣辯解實在是有些蒼白的。
“可是我只是一介草民,不過是混口飯吃而已!”
“是嗎,張先生您不必把您說的如此不堪,我們十分清楚,你是親王忽必烈身邊最重要的謀士之一。而且如果不過是草民在外敵的統治之下教書為生,我們自然不會追究,但像您這樣還給蒙古人出主意、想辦法的人,那是一定要被絞死的!”
雖然看不到蒙著臉的矮胖子的表情,但張文謙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得出嘲笑,並且當時為了這些嘲笑他有些氣憤。
“哼,華夏帝國的皇帝,誰人不知道他是宋廷裡一個不得意的王孫。想我等華夏百姓,當年淪落於胡虜之手時,哪一個大宋的王孫可曾關注過我等小民的死活?現在倒是要給我們定一個漢奸的罪名,那好啊,我張仲謙挺著脖子等著他來砍好了!”
這番話雖然說的不易辯駁,但張文謙知道這不過是賭氣的話。那個華夏帝國的皇帝趙伏波以及他的華夏軍所做所為,他如何不清楚。只是心中感覺到委曲,只要回味一下昔年漢人在蒙古人治下的委曲,他難以心中沒有感覺嗎?
他是個讀書人,縱然有老式的讀書人的“以背為主”的毛病,但他張文謙不是一個不求甚解的人。他當然知道羞恥,當然知道祖宗的臉面,然而大宋的朝廷何時注重過“華夏民族”的臉面呢?
11章 將功可折罪
“這是王爺的急信,要送給哈勒合林的趙候爺。”
把信送給親王忽必烈的手下,張文謙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事情。他回到親王忽必烈給他準備的旅行車上,這是親王忽必烈為了體現他對文人的照顧特殊配備的。這樣的車輛是趙旭手下,照抄“華夏帝國”的產品。雖然舒適性上差些,但總算也還不錯。
一上車,張文謙就從壁櫃裡拿出一瓶烈酒,把裡面的酒在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