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棄劍服輸,再行說明真相,重重教訓他們一頓,只是王重陽留下來的全真七子一體施展的天罡北斗陣著實了得,反而激起了好勝之心。所以一時半會兒並沒有解釋。
嶽子然苦笑不得,看向黃藥師。黃藥師卻是眼神冰冷的看著他,顯然對於他插手比試,還是有諸多不滿的。
嶽子然倒是不敢教訓未來的岳父,只是下樓的黃蓉聽到後頗有些哭笑不得,免不了對黃藥師嗔怪一番。
黃藥師對別人一副脾氣乖戾的態度,對自己的女兒卻沒有什麼辦法,只能轉移話題,拱手對洪七公說道:“七兄,又見面了。”
嶽子然正在與全真七子解釋,見了洪七公忙說道:“不信各位可以問七公,周伯通的確是和我們一起上了岸的,前些時日我還曾見過他,現在卻是不知道哪兒去了。”
全真七子目光齊齊望向洪七公。
洪七公與黃藥師打過招呼後,哈哈笑道:“老叫化老早聽人說,這幾日煙雨樓畔有人打架,老叫化原本想湊個熱鬧,卻不想來早了,本想盡可在這兒安安穩穩睡個懶覺,哪知道卻被你們因為這荒唐的比鬥給驚醒了。”
他扔掉手中的羊腿骨,擦了擦油滑滑的嘴唇,說道:“你們師叔周伯通活著好好的,還討了一媳婦呢,快活的不得了。”
王重陽一死,洪七公便是江湖泰山北斗執牛耳者,若非如此,只憑嶽子然消滅鐵掌幫,整個勢力在江北的丐幫又怎能夠在江南稱雄?
洪七公每許諾的一句話都是一口唾沫一個釘,自然是令人信服的。
全真七子當即有些尷尬,躬身想要向黃藥師謝罪,黃藥師卻是不屑一顧的走開了。
也許是看到這邊事情已了,那身負長劍的人飄然而下。
嶽子然這才看清楚,他滿頭銀絲白髮。
先前霧大,隨黃蓉一起下樓的穆念慈這才注意到他,禁不住的“呀”了一聲,下意識的靠近嶽子然,以免眼前這人突然發難。
“怎麼了?”黃蓉見這人打扮有些奇怪,好奇的瞟了一眼後,聽到穆念慈的驚訝聲,扭過頭來問她。
“沒。”穆念慈搖搖頭,小聲問:“你不覺著他很奇怪嗎?”
“的確奇怪。”黃蓉點點頭。
穆念慈說完抬起頭,見她口中的怪人向她微微一笑,轉而扭頭問黃藥師:“還去喝酒嗎?”
“不了,酒入愁腸愁更愁。”黃藥師搖了搖頭。
“好。”
怪客輕點頭,話音剛落,身子已經飄然到了遠處。
“嶽公子,在下偶得一物,還希望你能夠仔細參詳。”
當怪客身影消失在濃霧中的時候,他的聲音再次傳來,伴隨著的是一從濃霧中投擲出的黑色東西。
“不要。”穆念慈失聲說道。
“怎麼了?”嶽子然嚇了一跳,但還是徒手接過。
穆念慈見事已至此,無奈的低聲嘆了一口氣,心中默默對洛川說,這可不是我給他的。
嶽子然看了穆念慈一眼,見她低頭不語,才扭頭看向手中的黑色東西。
那是一截樹枝。
乾枯的樹枝,與尋常樹上的沒有什麼不同。
卻讓嶽子然皺緊了眉頭。
上面若無若無的劍意是騙不了他的,用拇指仔細的摩挲,隱約可以感受到雕刻的痕跡,卻又像乾枯樹枝的表皮。
這是用根雕的材質雕琢而成的枯樹枝。
一樹一菩提,歲月經過的年輪與榮枯,在其上俱有體現。
渾然天成。巧奪天工。
“四時江雨,江雨寒!”
嶽子然抬起頭,看著江雨寒消失的方向,肯定的說了一句。
“江雨寒?”黃蓉也是一驚,扭頭看向穆念慈:“他就是江雨寒?”
她想起了上次在趕往君山途中遇見穆念慈時,她包裹中的枯樹枝,頓時明白穆念慈先前為何會驚訝出聲了。原來她早已認識江雨寒了,甚至把先前江雨寒給然哥哥的根雕藏了起來。
嶽子然將枯樹枝收起來,抬頭見此時的場面有些尷尬。
全真七子走也不是,待著也不自在。
黃藥師倒揹著雙手看著遠處煙霧繚繞的風景,嶽子然知道他這是在等別人承認錯誤。
最後還是丘處機站出來,拱手說道:“這次是我魯莽了,還望黃島主懲罰。”
黃藥師聞言,揮了揮衣袖,運起輕功也飄然而去,空氣中只傳來一聲冷哼。
嶽子然知道自家岳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