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視線卻受到了阻隔,讓正德窺不到她的真容。
雖然正德親耳聽到青青的歌喉欣賞到她的琴藝,大感嘆服之後最終還是怏怏而去,段飛的安慰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從正德的態度上段飛感覺到一絲不安,不過他又想不出哪裡不妥,帶著一絲煩悶回到家,卻聽說有個道士已經等他多時了。
“筇嶢道長?”段飛記得這個拗口的名字,不就是永福公主說過,那個曾經預言興王有血光之災的道士麼?
“我正要找他呢。”段飛冷哼一聲,大步向前走去。
聽到腳步聲,正在客廳中欣賞牆上字畫的道士轉過身來,向段飛稽首道:“貧道筇嶢,見過段大人。”
段飛大步來到他面前,仔細向他望去,嘴裡卻淡淡地說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筇嶢道長,本官聞名久已,沒想到今日竟然得見,真是幸會,道長突然光降,莫不是為了明日的法會?”
筇嶢道長第一眼看去像是已經過了五十歲,不過他鬚髮濃黑,臉上肌膚光潔毫無皺紋,似乎還不到四十歲,身高中等偏瘦,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聽到段飛的話,筇嶢道長撫須微笑道:“段大人果然高明,貧道正是為明日法會之事而來,請段大人高抬貴手,饒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們吧。”
段飛冷笑道:“憑什麼?莫非道長打算給我也算一卦,警告我有血光之災,決不能參加明日的法會嗎?”
筇嶢道長輕嘆一聲,說道:“段大人橫空而降,光耀紫微,天下大勢隨之而變,貧道功力淺薄,豈能擅斷大人吉凶?我只不過想用一個訊息來換大人的一個承諾而已。”
段飛心中一動,終於重視起眼前這個不起眼的道士,他沉聲問道:“道長帶來了什麼訊息?若是足夠份量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筇嶢道長微笑道:“興王一案段大人是否還存有疑念?只要段大人答應給貧道一個面子,不要攪了明日的法會,貧道就為段大人解惑,須知明日是玉皇大帝的誕辰,段大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段飛眼神一閃,說道:“段某洗耳恭聽……”
第〇四〇九章 【坐地飛昇】
筇嶢道長嘆息了一聲,說道:“此事涉及興王隱私,還請大人屏退左右。”
段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大家都退出去吧。”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江悅走在最後,順手還將房門給掩上了,段飛沒有催促,緊緊地等著,筇嶢道長過了一會才悠悠地說道:“貧道與興獻王乃是舊識,當初他還年幼的時候曾與我偶遇,問我其運勢如何,貧道便讓他籍口封地衛輝‘土瘠而民貧,且河水為患’和‘郢、梁二王有故邸田地在湖廣安陸州’為由,奏請改封國都於湖廣安陸州。”
段飛靜靜地聽著,筇嶢道長嘆道:“人算不如天算,當初我讓他去安路州是為了他好,沒想到他去了安路州之後連遭厄運,一連幾個子女都未能存活,我聞訊趕到安路州,一看其王府建制,我頓時大驚,瞬間明白為何當初郢、梁二王受封與安路州竟然沒有子嗣。”
“安路州舊王府竟然建在一條地龍的氣門之上,堵住了氣運,故而入住王府的人都噩運纏身,尤其是年幼的孩兒,往往難以活到成年,龍脈之說極為玄奧,我一時也不敢確定,只好請興獻王改建王府,將氣門留出,改建後的第二年,八月初十日,小興王朱厚熜降世了,他出世的當日,王府中赤光燭天,卿雲見於翼軫,天空紫色祥雲密佈,黃河水清三日……此乃真龍降世之兆。”
段飛哧地一聲冷笑,對這種說法極為不屑,筇嶢道長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當今聖上剛即位兩年,何以皇家又出一個真龍天子?我當時大驚失色,急忙反覆推算,結果卻一再證實了我的推測,我急忙與老興王密議,商量著該如何隱瞞此事,老興王讓我反覆確認,我在興王背後發現一塊硃紅色蘭花胎記,這又再次確認了我的推斷。”
筇嶢道長說道:“史書記載控制過隱谷,見薌蘭獨茂。喟然嘆曰:夫蘭當為王者香。蘭花乃王者之花,這就是明證,想必段大人也見過那朵血蘭了。”
段飛淡然道:“小興王註定要繼承皇位,身上出現蘭花標記也不為奇吧?”
筇嶢道長說道:“不錯,段大人正點到了妙處,這正是王中之王的寓意啊。”
段飛說道:“好吧,就因為你的預言,所以自從小興王出世之後王府中就變得神神秘秘的了?小興王身後的蘭花也不能被別人所見,因此連永福公主都沒見過,這倒是可以解釋,不過你為何又說他有血光之災,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