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各地仙道同流,一起做法事慶賀,不知段大人可否蒞臨,施奇術讓大家見識見識如何?”
司恭城也豎起了耳朵,段飛微笑道:“林頤道長,本官不信佛也不通道,出席道家大會似乎不太妥當吧?再說本官現在受皇上指派,正在辦一個案子,現在還沒有頭緒,搞不好年都沒法過,林頤道長的好意我只好心領了。”
林頤道長笑道:“段大人何須客氣?區區一個案子,對段大人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自段大人在太后聖誕上展現神術以來,大家無不翹首以盼,望能親眼目睹,到時候百家齊鳴,段大人再技壓群倫,豈不妙哉?”
段飛在林頤道長眼裡捕捉到了一閃即逝的譏誚,林頤的惡毒心思段飛洞悉無遺,他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道長盛情相邀,本官卻之不恭,只好到時獻醜了,不過……”
段飛把話音拉得老長,然後說道:“本官有兩個要求,首先,本官要最後做壓軸出場……”
林頤笑道:“這個自然,段大人奇術驚人,定是壓軸最後出場的了,若是段大人先出場,後邊的人都不敢上臺了。”
段飛點點頭,說道:“第二,本官曾經說過,這世上沒有神仙,非要說自己是神仙的人,本官就要當驗金石好好把他驗驗,屆時我會請皇上駕臨,倘若發現有人裝神弄鬼,本官就要當場把他拿下,以免這些神棍蠱惑皇上危害天下,林道長可願應承呢?”
林頤的神色頓時尷尬起來,他苦笑道:“段大人這不是為難我麼?”
段飛淡然道:“究竟誰為難誰道長心裡清楚,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林道長據說也頗通神術,元月初九,本官一定會給林道長捧場的!”
林頤提起手想拍桌子,不過段飛嗯了一聲,林頤的手只好輕輕放下,他色厲內荏地說道:“段大人,你如此做實為不智,全天下神道同流都會對段大人群起而攻之的!”
段飛微笑道:“林道長難道不明白嗎?到了那個時候,本官還會怕幾個神棍嗎?哈哈……”
林頤氣得說不出話來,段飛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說道:“又是洞庭碧螺春,最近都喝膩了,這朝天宮中怎麼也這麼俗氣啊?”
林頤再被諷刺,反而冷靜下來,他也喝了口碧螺春,說道:“段大人、司大人請慢用,我還有場法會要辦,不能奉陪了,請兩位大人恕罪。”
司恭城起身相送,段飛卻只是淡淡說了聲慢走,林頤走後司恭城不禁勸道:“段大人何須與這種小人一般見識?隨便敷衍幾句便了。”
段飛淡然道:“倘若我拒絕,他定會四處散佈訊息說我不敢來參加法會,倘若我來了,他也會想方設法讓我出醜,反正他不過是一個快要完蛋的神棍,我何懼之有?司大人不必為我擔心,還是派人催促貴下要緊。”
司恭城點點頭,正要派人去催促,只見兩個衙役匆匆走進來,向段飛與司恭城各拜了一拜,說道:“大人,我們已經查過,平日經常在十字路口角落邊燒火取暖的人共有三個,分別是城隍廟前耍把戲的劉大仙和四處遊走整日給人捉鬼騙錢的王真君以及幫人看風水的相師張神眼,這三人現已失蹤數日,不知下落。”
司恭城拍案喝道:“定是這三個殺才見死不救,還將死者洗劫一空,連底|褲都不肯放過,還把死者的臉推到火裡燒燬,實在可恨,傳令四處緝捕,將他們三人捉拿歸案!他們所洗劫的贓物也給我一一查出下落追回!”
“是!”那兩個衙役轉身就走,司恭城對段飛道:“段大人果然高明,這個案子總算有了點頭緒,看來破案可期了。”
段飛搖搖頭,說道:“破案容易,查實死者身份難啊,倘若查不出他的來歷,這個案子始終還是個死案。”
司恭城點點頭,說道:“不錯,段大人所慮極是,段大人,眼看這個案子有了點頭緒,段大人可那個案子還沒有一點進展,段大人可否想過去興王別院看看?”
司恭城是想請段飛找永福公主確認一下興王殿下背後是否有蘭花狀胎記,段飛想了想,搖頭道:“明天吧……明天若是還沒有訊息再去吧……”
司恭城點點頭,沒有再催促,段飛一陣心煩,只見又有兩個衙役飛奔進來,向兩人道:“二位大人,小人奉命到附近醫館藥鋪查問,在泥爪子衚衕王氏醫館中探到了確鑿訊息,十七日夜裡大約亥時末的時候,有四個人抬著一個漢子到他那治腿傷,聽說那受傷的傢伙左邊大腿被人敲斷了。”
段飛精神一振,挺起腰問道:“可有查明那幾個人的姓名?”
衙役答道:“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