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的眼中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的手裡還握著把槍,槍口冷冷的對準了眼前這兒個白骨精,可他在也沒有力氣扣動扳機了。在他的眉心處,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插在哪兒裡。
想不到我耗子猥瑣了一輩子,陰了一輩子人,到最後竟然死在了一個小女孩的手裡,不過也值得了,至少她比我以前玩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漂亮!懷著這兒樣的念頭,耗子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那白衣女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直追蹤到五樓看見了視窗的槍。她探頭向下看了一眼,見到有人將鬼面抬了起來,放到了寬大的房車上,白衣女子頓時一拍腰間,一道飛龍抓便緊緊地抓在了窗戶邊上。
白飄飄的身影,毫不猶豫的從窗戶上跳了下去。到了三樓之後,她抬手一晃,飛龍抓立即應聲而起,落在了她的腳下。她立即又縱身跳了下去,白色的身影恍若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這兒一次她一直落到地上,連飛龍抓都沒有收,便直接朝鬼面的車子跑了過去。
鬼面的車子到現在都還沒走,正是在等她!
見她一過來,那些小弟立即臉色赧然,恭敬的低頭,輕聲道:“大嫂!”
白衣女子根本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進了車子。那些小弟渾身帶傷,眼色通紅佈滿血絲。對於那個白色身影的無禮,他們沒有一絲不滿。有的只是羞愧,只是沒有保護好自己堂主的羞愧!因為她不是別人,正是鬼面的未婚妻,當初被唐峰制住的那個女殺手,一滴淚!
“大,大嫂!”陳歡臉色蒼白,身上又添了好幾道傷口,整個人坐在哪兒,彷彿隨時都會暈倒一般。可他仍然在堅持著,只是此時他的眼神閃爍,充滿了一種內疚和自責的神情,根本不敢看一滴淚一眼。
旁邊還有個付六,他此時也是一臉難看的神色,一種想要哭,卻不敢哭的表情。他的醫術,尤其是處理外傷的醫術算是不錯的了,要不然也不會被付天水從XA派到這兒裡來。他和付五本來各自負責一方的,手下還帶了十幾個幫手,有他們在,那些受傷的兄弟最終活下來的機率會提高五成!
可他不是神仙,他只能延緩那種受傷頗重的人傷勢惡化,卻不能將那種即將死去的人給救回來!他沒有那個本事!所以,他也默默的站在哪兒,看著鬼面,大氣也不敢出!
一滴淚伸出顫抖的手,摸了摸鬼面的臉,他的臉上還帶著溫熱的氣息。可那蒼白的臉色,泛青的嘴唇,緊閉的雙眼,無不在顯示著他那為數不多的生機在快速的流逝!
“陳歡!”前去追殺大頭的張啟東拎著血淋淋的屠刀跑了過來,一瞅見鬼面的樣子,他的眼禁不住瞪的溜圓,一伸手將陳歡從車內拽了出來,拎著他的領子發出一種淒厲的怒吼,就彷彿陳歡跟著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得!
“讓你保護鬼面哥,保護鬼面哥,你他媽的就是這樣保護的?啊?為什麼鬼面哥倒下了,你卻還站在這兒?為什麼?”他使勁晃著陳歡,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陳歡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緩緩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張啟東的搖晃,觸動了他身上的傷口,讓他的五臟六腑都疼了起來。
可他沒有吭一聲,只是閉上眼睛,輕聲道:“我丟不起鬼面哥,本來我想替他擋那一槍的,可我哪兒裡想到他會突然把我推開?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殺了你能讓鬼面哥活過來嗎?能嗎?”張啟東嗷的一下將他放了下來。
陳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突然像個孩子似得放聲大哭起來。
張啟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鬼面哥,大嫂!都怪我,都他媽的怪我,若是我能早來一步,鬼面哥就不會……”
“對了,秦百川,那個秦百川呢?如果不是他在路上攔住了我,擋了我一下,那鬼面哥或許就不會死了。對,他是洪幫派來的,他一定是洪幫派來的!來人,將那個秦百川給老子帶過來,老子要活劈了他!”張啟東的眼中閃動著森冷的殺機。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兒!”他的話音一落,一個帶著點兒玩世不恭的中年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他帶著個帽子,看不太清楚他的容貌,在他的周圍,還有四五個張啟東帶來的小弟警惕的望著他。
“你還敢來?”張啟東一把抄起插在地面上的唐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說,你他嗎的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在剛才攔住我們?是不是田雄派你這兒麼乾的?”
“我這人雖然好說話,可也不能就這兒樣被人用刀*著說啊?那我豈不成了被屈打成招的軟骨頭了嗎?不行,這兒樣我不能說,不能說!”被稱為秦百川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