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真的拋棄掉江清月,他必須找到她,雖然他也知道以華玉鸞的性格可能沒有這麼容易就答應,不過既然他覺得是他應該做的事情,他就必須去做。
緩緩的走下了華山,手上握著情劍,華若虛卻有些茫然,天下之大,他該去哪裡找江清月呢?人海茫茫,要找一個人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特別是他還不知道江清月願意不願意見他。
天氣已經漸漸的炎熱起來,不過華若虛卻感覺很是清涼,大概是情劍的功效吧。走在官道上,他的心裡是思緒萬千,不知不覺他已經來到了一處山谷,仔細望望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他曾經和大江鏢局一起的時候從這裡經過的,而且在這個地方大江鏢局還受到了圍攻,只是華玉鸞恰好出現而替大江鏢局解圍,只是華玉鸞卻最終沒有救得了大江鏢局。
華若虛輕輕一嘆,他想起了那個小月,那個可愛又痴心的美麗女子,可惜天妒紅顏,她芳魂已逝。想到那地榜上的高手張烈,就是他逼死了小月的,可是他現在是張烈的對手嗎?也許他現在還是無法替小月報仇的。
世事無常,幾個月之前,華若虛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然而短短的幾個月之間,他從裡至外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也正式成為了一個江湖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已經開始去實踐這句話的本意了。
一襲白衣,長身玉立,俊眉朗目,稜角分明,毫無疑問,華若虛現在的樣子就是一濁世佳公子,雖然眉宇間有那麼幾分憂愁,但卻更加增添了他的魅力。
若虛風塵僕僕的來到了長安,畢竟長安人多,人多的地方找一個人也許會簡單一些,只是一路上他已經問了不知道多少人,問是否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白紗蒙面的年輕女子,而被問的人總是搖頭。
青姐啊青姐,你到底去了哪呢?難道你根本就沒有走這條路麼?華若虛暗暗嘆氣,沒有絲毫的線索,想找一個人,無異是大海撈針。
靠窗而坐,就是在吃飯,他也不願意放棄這個時段,一邊看著街上的行人。
“華若虛,你這個小人!”一聲怒喝響了起來,耳邊風聲捲了過來,華若虛閃身一避,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從他身邊斜刺了過去,可憐酒樓的桌子卻遭殃了,被砍了個正著。
“花兄,不知小弟哪兒做錯了什麼?”華若虛苦笑問道,長劍的主人居然是花非花,他的臉上有幾分憔悴,眼神裡更滿是憤怒,狠狠的盯著華若虛。
“華若虛,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不知道嗎?”花非花仰天狂笑,“現在你武功高了,可以為所欲為了,我現在真是後悔,我為什麼不早點做下小人,當初一劍殺了你!”
“花兄,看來你對小弟誤會了,小弟真不知道花兄所為何事。”華若虛表情很是無奈,他還真是沒有完全明白,不過隱隱想到應該是和江清月的事情有關。
酒樓上也開始有些騷動起來,有人打架總是有人喜歡看的。
“華若虛,我現在終於看透你了。華若虛,你要情劍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騙清月的感情,我花非花從沒見過比你更無恥的人!”花非花俊臉微微有些扭曲,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我為了情劍騙青姐嗎?原來現在我已經成為了這樣一個人啊。”華若虛喃喃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象是要哭,又象是在笑一樣。
“我早該想到的,眾口鑠金啊,只是青姐,你不會也這麼認為吧?”華若虛自言自語的說著,聲音很低,低得連花非花也無法聽清,更是很苦澀。
“華若虛,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沒話說了的話我現在就為清月討個公道!”花非花冷笑著問道。
“花兄,我想先問一個問題,你有沒看到青姐?”華若虛眼睛裡露出了希冀。
“華若虛,你還找她幹什麼?清月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你騙的了。”花非花冷冷的說道。
“這麼說,你有見到青姐嗎?或者說青姐現在就在花家?”華若虛急切的問道,語氣有些顫抖。
“這些都和你無關,現在該是你還債的時候了,別以為你是華山的女婿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花非花卻沒有給華若虛任何答案,說著長劍又挑了過來。
華若虛無奈只得躲閃,今日的華若虛,已經確實不是花非花可以對付得了的,如果不是華若虛不想傷他,恐怕不到十招花非花就會倒在若虛的劍下。
花非花的攻勢還是綿綿不絕,若虛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身子凌空拔起,一個閃身,人已經到了酒樓門口,手輕輕一揚,一溜白光向花非花的方向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