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仙子,親手把齊國的旗幟換成了周國。
宇文邕頗心酸的笑了,她的穿著純潔如哀思,就像始終不能與她廝守。只能如此瞻仰。
她輕撥琴絃:
“落葉浣秋冬,今朝多少夢?亭畔月廊青。
馬蹄掃風盡,將軍夙夜未央行。誰知皇梁春景?明月長安照,大雪哭鄴城。
舉哀不盡,可笑難衰。一人一朝又一宮……
十里清河畔,血淚共咸池。祭亡故梟魂,終棄齊之亂塵……”
她琴聲時而高昂,時而低沉,成功嘲諷了這個亂世。
宇文邕苦笑,這便是她的凱歌。這首哀曲應該是她精心編制來祭奠高長恭,斛律恆伽等齊國將士,更為新君入朝敲下警鐘。
原以為她對齊國徹底絕望,看來她從沒忘記大齊。若是如此,那她當初執意留在大齊該不會是為了還高長恭的債吧?
宇文邕抬眼,自此才發覺那彈琴的女子竟揹著他背了兩國的債。
昔日,紫落曾說他不懂她眼中山水,不過是嫁了所愛之人,竟愧疚至此嗎?!她不願欠債,寧折不彎,至現在不變,又怎麼會背叛呢?
身後的將士都動容了,一時間安靜的有些出奇。或許是想到了自己手上沾的血無有敵對之分,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宇文邕對三軍開言:“若蘭陵王,斛律氏這些齊國忠將還活著,朕又豈能進鄴。朕今日傳旨,追封高長恭和斛律光為護國公。府邸不廢,入功德祠!”
他身後的將士都在看著城樓上的美人,齊齊呼了聲:“皇上英明!”紫落含笑衝他點點頭。宇文邕一揮手,所有將士跟在宇文邕身後,踏進鄴城!
有人故意引尉遲炯到了後宮庭院,一幫將士正在一個角落黑壓壓的看什麼。裡邊還傳出了女子的掙扎聲。
尉遲炯讓他們散去,原來是馮小憐披頭散髮衣不遮體,顫顫的在角落裡蜷縮著。嘴裡不住呢喃:“皇上,臣妾錯了,皇上救我……”
尉遲炯蹲下來嘲諷的看著她,“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如今自食惡果,也是報應不爽?”
馮小憐未曾理他,自顧自對著角落,長髮裹膝,異常楚楚可憐。
尉遲炯把戰披取下將她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