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樂意舍下臉皮做哪些事?我也是要臉面的,但是我不那樣做,我就得一輩子過苦日子。你沒有嘗過那種滋味。”
誰說的,咱小時候還經常吃不飽呢。奶奶以前對咱們可兇殘了!王福兒覺得這二妞還真奇怪,咋和自己說心思呢?感覺自己長得像知心姐姐?
一個人老是抱怨自己過的不順心,而不去努力,那也不用說啥老天不公了。王福兒要是也和二妞這樣,在心裡埋怨,也沒有現在的好日子了。
二妞道:“現在好了,我嫁到了周家,周家光田就有那麼多,這附近的人都是周家的佃戶,我走到哪裡別人不叫我一聲少奶奶?就是自家的男人是個半殘,那又咋樣,我天天有肉吃,有魚吃,還能穿好衣服,戴好首飾,我過的好著呢,以前我在孃家不受重視,現在我回孃家了,誰還敢給我擺臉子,我給她們擺臉子才差不多,她們都要跟我說好話,賠笑臉。我划得來呢。你別看你們現在有點錢,和周家一比,那是啥都不是。”
王福兒道:“我們可從來沒有和別人比。你話說完了沒有?我還得去幹活呢。”真是,聽了半天廢話,想要炫耀就只說,咱要不要配合你一下?
二妞沒想到王福兒是這個態度,她是真的想要看見王福兒羨慕的眼光,只可惜沒看到,“我最討厭你這樣啥都不在乎的樣子,明明現在不如我了,還這樣!”
哦,現在開始發火了?王福兒道:“我又不花你的,不用你的,不找你借錢,我為啥要羨慕你?你要是再陰陽怪氣的,那我只得請你走人了。”咱又不是受氣的。
二妞忙道:“別,我,我想問問你,你有沒有明宇表哥的訊息,我只是問問,原來你不是和他能說到一起嗎?”
這個,真是可笑啊,嫁人了,還想著別的男人,真是嫌命太長了吧。王福兒道:“你現在不是穿金戴銀嗎?我勸你,要不想再吃苦受窮,有些心思該滅了就滅了。周地主也不是個善人,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我,明宇表哥,是我表哥,我問問他情況,難道不應該嗎?”二妞看王福兒嘲諷的眼神,覺得說不下去了,“算了,不問就不問,我可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瞎說。我走了,丫頭們都還等著我呢。”二妞慌慌張張的走了,王花兒進來說道:“你還和她說了半天話,我聽都聽煩了!以前小時候她還可以,這長大了咋越來越討厭了?頭上恨不得戴幾十斤重的金子。要是有劫道的,我估計她頭髮都保不住。”
王福兒聽了笑,“二姐,我發覺你越來越會說話了,姜田表哥知道了肯定喜歡。”
“你個死丫頭,打趣我幹啥?”王花兒臉上飛紅一片,“得了,我才不怕你打趣呢。”
王四寶跑過來說奶奶讓王福兒一家子去老屋吃飯,畢竟這外孫女嫁人回來,大家都在一起吃一頓才是好的。
王花兒道:“飯都做好了?”
王四寶忙道:“二妞帶過來的有丫鬟婆子,說不讓我們動手。”
看來還有好處啊,不然又是咱娘做飯了。王福兒和王花兒把門鎖好,和王銅鎖,戚氏一起去了老屋。王小寶還在鎮上讀書呢。
到了老屋,一群人都笑呵呵的,馬氏圍著二妞打轉,那個討好的意思很明顯。王梅花在高談闊論,看見王福兒一家子過來了,也沒有打個招呼,王福兒等人也不在意,和爺奶問了好,就坐下找人說話了,當然,戚氏和楚氏妯娌兩個人好,就她們在一起說話,王福兒和王花兒跟在旁邊,聽著。王銅鎖自然是和男人們在一起說些別的。
楚氏偷偷道:“看沒看,咱大姑子那個張狂勁兒,好像她家就是周地主家一樣,我都不知道她高興個啥勁兒,人周地主也不是傻子,跟了點彩禮錢,也不會官她一輩子,搞的好像周家的產業都成了她家裡的一樣。”
戚氏笑道:“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她不這樣一下,以後也沒有機會了。”自從王梅花那麼噁心了一下後,戚氏對這個大姑子是一點兒感情也沒有了。
“也是,要我我都臊得慌,賣女兒來發家,跟咱二嬸有的一比。三嫂你知道不知道,咱二嬸現在又打算把她一個孫女送到縣城陳家去,想著也和桃花一樣,弄個半個主子噹噹呢,真是不把女娃子當人了。當年桃花死的不明不白的,還讓朝火坑裡推。”
戚氏忙說道:“是哪一家?她爹孃都不說啥?”
“是那邊二哥家裡的老大,今年也十三了,長得和桃花差不多,要不然也不會選她,我這是和她們住的比較近,聽人說的。我看差不離。二堂哥那兩口子敢說啥啊,他們沒有啥本事,家裡的地也是二嬸給置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