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多數,還都是兩手空空。
“吹角,給趙將軍發命令,讓他向後營迂迴,驅散所有馬匹!”鄭子明迅速朝四下望了一眼,根據實際情況果斷做出調整。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連綿的畫角聲,緊跟著就在他身邊響起。將他的命令清楚地傳遍整個大營。
“弟兄們跟我來!”趙匡胤從敵將的屍體上,收回熟銅大棍,輕輕撥偏馬頭,同時高高地舉起左臂。
“跟上將軍!”“跟上將軍!”“跟上將軍的認旗!”親兵們大聲叫嚷著,將數面認旗同時舉上了半空,替護聖軍中的所有弟兄指明方向。
正在敵營中朝正前方衝殺的護聖軍將士,迅速做出調整。互相提醒著,將馬頭輕輕拉偏,將奔行的軌跡由直線變成弧線。貼著敵營最核心區域的邊緣,繞向通常用來安置牲口的側營。無論遇到任何阻攔和誘惑,都疾衝而過,絕不做絲毫耽擱。
“給高將軍傳令,讓他繼續向前穿插,直搗中軍。”鄭子明將目光從趙匡胤的背影上收回,迅速轉向了高懷德可能正在戰鬥的位置,大聲補充。
跟上來的周信愣了愣,卻沒有說出任何勸阻的話。任由親兵們,將這一道命令也化作了角聲。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角聲宛若龍吟,轉眼傳遍整個戰場。正在帶領隊伍向前推進的高懷德也明顯地愣了一下,旋即,果斷地將長槍舉過了頭頂。“弟兄們,不要戀戰,跟我去殺蕭天賜。鄭將軍看著咱們呢!”
“不要戀戰,殺蕭天賜!”
“不要戀戰,殺蕭天賜!”
“不要戀戰,殺蕭天賜!”
……
高延福等人,扯開嗓子,將自家將軍的命令,一遍遍重複。唯恐身後的弟兄們聞聽不見。
敵軍至今未能組織起有效的抵抗,今晚的勝利,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接下來事情,就是如何撈取更大的戰功了。很顯然,殺死或者生擒敵軍主帥的功勞,遠遠超過其他任何斬獲。
“不要戀戰,殺蕭天賜!”高家軍的兵卒們吶喊著,快速跟上。整個隊伍化作一把巨大的尖刀,朝敵營最核心處捅將過去。
鄭子明把立功的最好機會給了高家軍,高家軍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殺,最最快速殺,殺出一條血路,殺到蕭天賜面前。讓這個張狂自大的老東西,從此再也沒有機會來中原為非作歹。讓那些眼高於頂的皮室軍,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尚未被組織起來的契丹將士,哪裡經受得起如此重擊?就像野草般,被尖刀割得東倒西歪。一條完全以血肉鋪就的紅色通道,沿著尖刀推進方向迅速呈現,越往後越寬,越往後越寬,彷彿要將腳下的大地,撕做彼此毫無關聯的兩瓣。
“告訴所有弟兄們,跟著我,咱們切斜角,壓垮他們!”鄭子明又深深吸了口氣,吼出了今晚的最後一道命令。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高亢的號角聲在他身後響起,點燃他身側與身後所有弟兄中的烈火。
原本向前穩步平推的隊伍,在移動中緩緩改變方向。由直轉斜,朝著敵營左下方切了過去。無論遇到任何阻擋,都直接碾成齏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名剛剛套上鎧甲的契丹百人將,憤怒地衝了上來,朝著鄭子明所在方向用力揮舞鐵鐧。他身後,還有大約三十多名同樣勇敢的契丹人,每個人都一邊跑,一邊用力揮舞兵器,彷彿一群被激怒了的野狼。
然而,密集如林的騎槍前,他們的行為顯得無比荒唐可笑。可憐的百人將連跟鄭子明交手的機會都沒撈到,就被側面刺過來的一杆騎槍給挑上了半空。其他三十多名契丹人或者被單獨一杆騎槍刺中,或者被多杆騎槍同時招呼,轉眼間,被屠戮殆盡。從頭到尾,都未能損害中原健兒一分一毫。
“保持隊形,左右之間不要超過一隻胳膊,前後之間必須超過了三個馬身。”滄州軍的隊伍中,幾個指揮使齊聲提醒。隨即,隊伍中的都頭、什將們,也扯開了嗓子大聲重複。
這都是他們平素訓練做了無數遍的事情,每個人都清楚自己的職責所在,每個人都做得駕輕就熟。
“跟上,跟上,不知道怎麼做就看你旁邊的滄州軍!”出發前由其他隊伍調整而來的騎兵們,也小聲叫嚷著,儘可能地與臨近的滄州將士保持一致。
這對他們來說並不容易,然而滄州軍的赫赫威名和輝煌戰績,卻讓他們不敢對命令提出任何質疑或者做出絲毫地猶豫。在戰場上,追隨那些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