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柳年受驚。
“還是我來養吧。”木青山將兩隻紅甲狼裝進木匣,“養好了再還給大人。”
溫柳年點點頭,覺得……胃口全無。
毒蟲和五步倒。
由於沒事可做,所以時間過得也就尤其緩慢,待到木青山走後,溫柳年靠在床頭,沉沉睡了過去,待到一覺醒來,已經到了深夜時分。
怎麼還不回來,溫柳年打了個呵欠,剛打算差人去問究竟,就聽窗戶傳來一聲細微響動。
追影宮暗衛抱劍坐在屋頂,都覺得甚是納悶,這三更半夜的,趙大當家的師父是要幹嘛?
溫柳年:“……”
“徒弟要成親,做師父的總要送份賀禮。”雲斷魂將手中的布包放在桌上。
“是什麼?”溫柳年問。
“當年白荷留下的東西。”雲斷魂道,“若是見到阿越成親,她定然會很高興。”
溫柳年開啟布包,就見裡頭是一對銀手鐲。
雲斷魂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前輩。”溫柳年震驚,“那是交杯酒。”怎麼好端起來就喝。
雲斷魂:“……”
“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前輩。”溫柳年道,“我會轉交給他。”
雲斷魂點點頭:“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氣。”
溫柳年道:“我也如此認為。”
雲斷魂啞然失笑:“大人倒真是不客氣。”
“既然前輩來了,那我還有件事要問。”溫柳年道,“就當是賀禮。”
“想問什麼?”雲斷魂道。
“白荷姑娘當年喜歡的人,究竟是誰?”溫柳年道。
雲斷魂搖搖頭:“繞個圈子,最後無非還是想知道阿越的身世。”
“我不會告訴他。”溫柳年道。
“有些事情,知道的太清楚未必是好事。”雲斷魂道。
“但這件事很重要。”溫柳年道,“這段日子,我將所有事都串起來想了一遍,又問了不少王城內的老人。若白荷姑娘當年果真與前輩無私情,那她的意中人,便只能是……”
“只能是誰?”雲斷魂看著他。
“果真如此?”溫柳年心暗自揪起。
“一切都是大人的猜測罷了。”雲斷魂站起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溫柳年點點頭,坐在桌邊摩挲了一下那對小手鐲,心裡有些亂。
外頭又傳來鬧鬨聲。以為是趙越回來,溫柳年趕忙將手鐲包好,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吵鬧聲倒是越來越大,於是有些不解,開啟門想去看究竟。
“小柳子!”一聲熟悉的聲音炸開。
“乾爹!”溫柳年驚喜。
周頂天從樓梯上來。
“乾爹!”溫柳年跑上前。
“小崽子,成親也不等乾爹回來!”周頂天瞪他。
溫柳年自知理虧,看著他嘿嘿笑。
“來,乾爹有話跟你說。”周頂天拉著他往裡走,“慕白,將其餘人都攔住。”
溫柳年跟在後頭,氣到翹鬍子,這到底是誰的兒子,還有沒有禮數了!
“乾爹莫生氣。”周慕白幫他拍背,“莫氣莫氣。”
“要說什麼?”溫柳年問。
“這親當真要成?”周頂天壓低聲音。
“當然。”溫柳年睜大眼睛。
“這……”周頂天面露難色。
“乾爹到底要說什麼?”溫柳年著急。
“此番我與慕白前往七絕國,很順利便找到了蘭雪的孃親,也就是當年白荷身邊的侍女舒採萱。”周頂天道,“姓趙的小子身份不一般,將來怕是會有麻煩。”
溫柳年聞言皺眉,然後道:“是皇家的人?”
“你知道?”此番輪到周頂天意外。
“先前模糊猜到過。”溫柳年道,“不過被證實倒是沒多久。”
“你可要想清楚。”周頂天道,“乾爹不想你後悔。”
“不成親我才會後悔。”溫柳年道,“此事的確非同一般,不過就算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到今晚洞房之後再說。”
周頂天:“……”
“好了,快些去喝喜酒。”溫柳年開啟房門,使勁把他推了出去。
周頂天:“……”
周慕白在走廊盡頭看著,笑著搖搖頭。
早就說過,按照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