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卻一直閒不住,淨是添油加醋地咀嚼著這些講起來不臉紅聽起來又入耳想起來心發熱的曖昧事。
小小的杏花村,平日像一窪平靜無痕的塘壩,無風無雨,無波無瀾。清淨膩了的村人整日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心下寡淡透了。時間一長,亟需要冒出些刺激人們神經的事體,來刺激這些寡淡無味兒的日子。滿月和秦技術員之間曖昧不清地交往,恰恰滿足了村人的這種需求。而且,滿月是個獨居多年的寡婦,秦技術員又是寡居多日的漢子,所謂**磕碰到一起,不起火不冒煙,誰人相信呀。更因了滿月的寡婦身份,這種事愈發透著曖昧刺激。就像一枚小石子,一下子扔進了平靜的池塘裡。水也翻湧,波也跳蕩,就連聲音都清清楚楚地爆響在人們耳根子邊。忙年的日子本就喜慶熱鬧,再加入了這麼好的調料,湯兒更稠了,味兒更濃了,品砸的滋味兒更是比往年好上了十倍百倍。
謠傳像長上了腿腳的風,無孔不入,無縫不鑽。白天在女人嘴皮子之間流竄,夜裡在兩口子的被窩裡滋生繁衍,並不時地生髮出新的內容,新的花樣來。次日,再流竄於女人嘴皮子間和夜裡夫妻的被窩裡。如此迴圈反覆,使原本剛剛露出泥土的芽尖尖兒,瞬間生長成根深莖壯枝繁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