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斷袖啊,圖河。”反應過來的李木華倒是沒有對楚圖河有什麼歧視,只是有些感嘆的說道:“那暗戀的那群姑娘可不得傷心死。”李木華的玩笑話讓氣氛輕鬆不少,但仍舊有些僵硬。江明清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力交猝地說道:“我需要靜靜。”說完,感覺到自己體內所有的不適全部消失以後,才撐地爬了起來,拉著李木華的手就往山下走。金嵐看見,緊跟其後。楚圖河也想跟上前,但卻被江明清出聲制止:“別跟過來。”“師尊。”“別過來。”“師尊。”“我說了叫你別過來。”楚圖河聽見聽了腳步,弱弱的叫了一聲。“師尊。”“……我要住在這裡。”江明清悲催的發現一個事實,他沒辦法拒絕楚圖河的變相賣萌外加撒嬌,以及小媳婦的委屈樣。這是出於男人本性使然的保護欲。楚圖河聞言笑了笑,亮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我每天都在打掃。”江明清默默地收回了腳,一言不發的走進了木屋裡,關門之前還不忘對李木華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有點事要解決。”李木華聳肩攤手,拉著滿不情願,眼神複雜的金嵐火速離開清羽峰。楚圖河看到人都走了,趕緊走進了木屋裡,乖巧的坐在木桌旁,就像當年他也是這麼坐在師尊旁邊,心甘情願的給師尊斟茶倒水。江明清端著茶杯,卻沒有喝,而是用食指摩挲杯口,“你就不怕我不是你師尊?”“怕,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更何況,你是師尊。”楚圖河誠實的點頭,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帶著重逢的喜悅望著江明清。江明清把茶杯放下,看著楚圖河。與以往不同,楚圖河穿的不再是清平宗的門服,而是一身寶黑藍色的長袍,長袍上還繡有銀色的竹子,以及竹子下的水花。袖口並不像原來的廣袖,而是選擇了箭袖,箭袖為寶藍色,要比衣服的顏色淺一些。衣服的左胸口用一種近似白色,但卻偏藍的絲線繡出一個流雲圓月的圖案。他記得,這圖案是楚圖河送給自己 “圖河。”江明清現在是怎麼想也想不通為什麼楚圖河會喜歡上自己,並且執念這麼深。“嗯?”“我要去個地方,謝一個人。”“謝誰?為什麼要謝?”“他救過我的命,我得謝。”“好,那既然師尊說了要去登門謝禮,那徒弟這就下去準備。”說完,楚圖河就走出了木屋,而一到黑影從天而降,楚圖河低聲囈語,不知道在跟自己的手下交代什麼。很快,楚圖河就回到了江明清的身邊。“走吧。”“現在嗎,很快太陽就下山了。”江明清:“沒事,我在那有休息的地方。”楚圖河只好作罷,跟在江明清的身後,用一種越發執著的眼神凝望著江明清的背影。江明清強忍著身後那令人無法忽視的視線,鎮定自若的飛到了一座山前。山上似乎有一種禁制,只見江明清落下地後,輕車熟路的開啟了一處禁制,轉身看著楚圖河:“走吧。”楚圖河點點頭,跟在江明清的身後。楚圖河:“師尊,這些年你都去哪了?為什麼不告訴圖河,你還活著?”江明清:“我這幾年一直在這裡沉睡,最近才剛剛醒過來。至於告訴你,我們不早就斷絕了師徒關係麼。”楚圖河搖頭,似乎這個話題就是一個雷池,只見他眼眶紅潤,聲音有些哽咽:“我不要!我的父母丟下我不管,是師尊你把我從小養到大,教會我一切。是你給了再次生活的希望,你現在又要跟我斷絕關係,我不要,也不可能接受!”楚圖河的情緒有些激動,眼睛發紅,臉色有些陰沉。江明清看到他這個樣子,連忙轉身伸出手揉了揉楚圖河的腦袋。“哎,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才好?”江明清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可奈何,聲音沉重的說道。誰知道楚圖河一把抱住了江明清的腰肢。江明清重心不穩,身體往後傾倒。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襲,江明清連忙起身,發現自己的腦袋和身體下壓著楚圖河的雙臂。心急如焚的翻過楚圖河的手,發現白皙光潔的手背被壓出了一道紅紫色的痕跡,扒開衣袖,紫色的傷痕印在手臂上格外的乍眼。“快起來,讓我給你的手上藥。”“不要,反正師尊都已經不打算要我了,我為什麼要聽師尊的話。”看到一個已經成年的人突然在自己懷裡撒嬌是一個什麼感受?大概就是哭笑不得,既想打死這個人,心裡卻十分的心疼。笑著笑著,江明清笑不出來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腰間已經被楚圖河的淚水打溼,甚至還有漸漸蔓延的趨勢。“好了好了,師尊不會不要你的。”江明清若有若無的嘆了一口氣,眼神裡充滿了寵溺,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楚圖河的腦袋,另一隻手輕撫楚圖河的後背,輕緩的拍打。“師尊……師尊,我害怕!”楚圖河原本的哽咽已經變成了嚎啕大哭,“我好害怕你永遠都不會回來,我好害怕你把我一個人拋棄。”“如果你都拋棄我,那我該怎麼活下去啊!師尊!!我不要,我不要師尊離開我!!”楚圖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