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訓的額上有些冒汗:“我……下回注意一些。”
成懷瑾搖了搖頭,沒有再指責慶豐帝什麼,接著道:“且他還不是一般的奪舍,竟是一千多年之後的魂魄也不知道為著什麼來了咱們這裡,他當我和他是一樣的人,害怕我對他不利就尋我問個清楚,卻不知這器械又有什麼難的,真當咱們這些他眼中的古人就弄不出來,當年先聖還弄出那木牛流馬來,又何況這區區挖泥之物。”
說到這裡,成懷瑾又看向慶豐帝:“我瞧那成平安不像是什麼太有城府的,他骨子裡瞧不起咱們這些古人,且不知敬畏,此人可用,卻不可大用。”
慶豐帝聽到此物心裡便如放在油鍋上似的總歸難受之極,想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的也是,他這般的性子確不可大用,不過,這人於恪物之事上倒也有些能為,且等著朕再唬著他將他所知的掏乾淨再做處置。”
說到這裡,慶豐帝又有些好奇:“你便沒套套他的話,問問千年之後都是什麼樣子的?”
成懷瑾冷笑一聲:“我問那般多做甚,他雖蠢了一些,可也沒有蠢的太過,那會兒子心神不寧才被我套了話去,若是說的太多難免露出什麼馬腳,倒不如不問,陛下豈不知有的時候好奇心太重不是什麼好事。”
說到這裡,成懷瑾起身告退:“我那裡事務多的緊,先走了。”
慶豐帝看成懷瑾大搖大擺的出了屋,咬了咬牙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事,過了好一會兒才又笑了起來。
卻說季頌賢第二日起身和伍氏收拾一番便回了金陵城,等到家之後先將行李安置好,伍氏又將孫氏叫來叮囑一番,叫她命人打掃客房,自己又翻箱倒櫃的尋出幾匹布來給侄子做衣裳。
而季頌賢一回來就被季縝拽住,兄妹倆個在她房中說了好一會兒話。
季縝先給季頌賢看了好些銀票,小聲對她說:“妹妹交待我的事情都辦好了,那幾個莊子因賣的急,價錢上並不多如意,只那些鹽引子倒是賣了高價的。”
“鹽引子如何賣的高了些?”季頌賢有些不明白了:“咱們這金陵城可沒什麼大鹽商。”
季縝笑笑:“要不怎麼說正好呢,咱們這裡是沒什麼大鹽商,只我正好想尋人賣了鹽引子時,就遇著大鹽商武家到金陵辦事,他們正好缺些鹽引,我這裡正好又有,他們要的急,我是不著急的,自然賣了高價的。”
季縝一行說,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來,季頌賢笑著誇了他幾句,叫季縝臉上得色更甚:“妹妹說好了的,我若是與你辦成了事便與我細細的做些針線,這話可莫忘了。”
季頌賢起身從妝臺上的匣子裡拿了個做的極精緻的扇套和荷包遞給季縝:“這是我在莊子裡做的,八兄且先用著,再過幾日我再給你做雙鞋,再有一些巾帕等物。”
“好極,好極。”季縝拿了那些物件放在手中把玩,見繡活做的極精細,針腳又密實,且上邊繡的也都是寓意很好的花樣子,那花樣子也不像是照著別人的描上去的,卻似是季頌賢自己畫的,心中不由大喜,不住的誇讚,過了一會兒又殷切囑咐:“我是不急的,妹妹慢慢去就成,別累著了。”
季頌賢笑著點頭,又和季縝說了好些話,季縝看季頌賢臉上明顯的有了疲色這才告辭。
季縝一走,季頌賢便先將那些銀票清點一番,見足足有近十萬兩銀子,臉上又露出些欣喜的表情,將銀票放好了這才上床休息一會兒。
且等她一覺醒來已經時近傍晚,繞樑端了一些素淡的吃食叫她先填填肚子,又說些八卦與她聽。
這繞樑也不知怎的,才來的時候老實極了的一個女孩,如今倒素喜探聽訊息與她說,又很喜愛熱鬧,只這孩子八卦是八卦了些,自家的事卻從來不與人說,嘴嚴的不行,季頌賢倒也放心的,不然,實不敢再叫她伺侯自己的。
季頌賢一行吃飯一行聽繞樑說道:“奴聽大太太跟前的雀兒姐姐說先前跟大太太赴宴,聽說太后孃家侄女又將她婆家嫂子打了一通,回孃家一通哭訴,叫了惡奴上門,將婆婆一家整個揍了個狠的,弄的她婆家怕的不成,她相公給她跪地求饒這事才算完。”(未完待續。。)
第四十四章 沒臉沒皮
季頌賢將碗中的米飯吃乾淨,招手叫繞樑坐到近前來:“就是那個被稱為金陵悍婦的高家姑娘?”
繞樑笑咪咪點頭:“姑娘竟然也曉得她,正是呢,金陵城不知道多少人家提起她來俱都不屑,只她是太后的侄女,高家又護著她,誰又能將她如何,她婆家曹家才苦呢,尤其是她嫂子出身不如她,可不叫她欺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