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幾**們在上下串聯為李雙財求情,但是現在我要正告各位,他所犯之罪要十倍於臺上這些人。”說著他回手指向高臺上垂頭喪氣的被拘之人。緊接著便有書辦將事先早就寫好的佈告張貼於校場的公示木板之上,並派了專門的皂隸為目不識丁的軍卒們宣講。
“現在,你們還有誰要為李雙財求情,都站出來!”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李信又冷然發問,全場立時安靜下來,無一人應答。李信掃了一眼高臺下的牛金松,喝問道:“牛蛋,你還要為李雙財講情嗎?”
被問到頭上的牛金松聞言之後也默然不語,此前他心中唸的僅僅是同袍之誼,可今日鎮虜侯當眾說出了這許多之後,便也有所覺悟。當年在山西老家時,恨狗官入骨,而今難道自己還要對狗官進行包庇嗎?所不同的是,這狗官變成了與之一直並肩戰鬥的袍澤兄弟。
或許有人認為,他們拼死拼活有了今日這種地位,就算貪點錢又算得什麼罪過?不過,常年跟隨李信受他潛移默化之下,卻也覺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才是真道理,讓人問心無愧。因此,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那樣的話來。
牛金松知道,失去這位袍澤已經在所難免。虧得在鎮虜侯整治不法獄吏時他還認為李雙財有了轉機,可哪有想得到最終還是這樣一個結果。儘管如李信所言,其罪絕不可赦,但他還是心有慼慼然,為即將失去這位袍澤而感到難過。
校場上軍卒的歡呼聲則越來越盛,直至充斥滿了牛金松的雙耳,再也聽不到任何其他聲音。
“甚?三衛軍斬貪汙犯示眾?”
姜曰廣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的《公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