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人聽得心中一跳。
朱氏第一個便驚叫了出來:“你說什麼,大少爺同姨娘私通,是大老爺的姨娘嗎!”
府裡就大房三房如今還有姨娘,三房沒有姓花的姨娘,又說到私通二字,那明擺著就是大老爺房裡的姨娘了!
這個可真真是場好戲喲!朱氏的眸中終於沒掩住露了幸災樂禍來。
“一派胡言!”大夫人的臉色直直沉到了鐵青的地步,怒聲呵道:“竟然胡亂編排誣陷大少爺,真真是不想活了,來人,拖出去棒殺!”
“慢著!”覃晴揚聲道:“這是三嫂嫂的陪嫁丫鬟,誰敢動她!”
“你……”韓氏狠狠瞪向覃晴。
覃晴上前兩步,到武英的身旁道:“你說三嫂嫂撞見大少爺與人私通,此事可是屬實?若有半句虛言,便是三嫂嫂也難保你。”
“句句屬實!”武英一面抱著韓氏的雙腿,一面抬頭道:“昨日三少奶奶在去給二夫人請安的路上無意間撞見了大少爺在同花姨娘私通,那兩人衣服都脫了一半,三少奶奶瞧見了,羞得連忙便走了。”
“你確定是大少爺和花姨娘,不是旁人?”覃晴又問。
“確是大少爺,在敬茶的時候都見過的,不會有錯的……當時三少奶奶便覺得惹了不好的麻煩,沒想到……沒想到……”說著說著,武英便又轉過頭去抱著韓氏的腿嚎啕大哭,“大夫人,求您饒了三少奶奶吧,大夫人……”
“誣陷,這是誣陷!”韓氏簡直氣得發抖,“來人,把這個瘋丫頭拖開!”
“是!”當即便有了婆子上來伸手去拖武英,可武英人高馬大的不說,又是練過武的,哪裡拖得開,倒是叫武英的身子一扭,將拖人的兩個婆子都甩了開去,繼續抱著韓氏的腿大號大哭。
這樣的事情叫這麼給嚎出來,韓氏差點氣得要厥倒,只是一個勁兒道:“把她拖開,把她拖開!”
正是這時,屋子的簾子又一掀,乃是陶惠然的兩個丫鬟押著花姨娘走了進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花姨娘使勁掙扎著一面又亂喊亂罵。
“你來做什麼!”韓氏轉過頭去,真真恨不得將這個害得她如今難下臺的人給吃了。
“是她們抓我來的!”花姨娘道,原本打扮精緻花哨的髮髻早已散亂開來,襯的臉上猙獰。
韓氏沉了沉氣,心中再恨,這畢竟是大房的人總歸要先保下,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
韓氏的話未說完,只聽的撕拉一聲,花姨娘的衣衫便叫兩個丫鬟分別左右給撕扯掉了,甚至連肚兜都沒留下。
“啊!”花姨娘驚叫一聲,伸手就要去捂,卻是叫丫鬟伸手給制住了,只見胸前隱秘的雪白上鎖骨上,片片紅痕鮮豔奪目,一看便知是新近留下的。
“呀!”朱氏掩唇驚呼一聲。
這紅痕是什麼,在場經過人事的夫人們哪個不曉得是什麼。
覃晴的唇角幾不可見地淺淺勾了一下,她就知道……
淺秋說覃子承和花姨娘這幾日都是*難解難分,哪怕再小心,到了激情的關頭前難免忘我?怎麼可能不在身上留下痕跡?
覃晴的眸光不由垂了垂,哪怕言朔這般節制謹慎的,親著親著總會用力過猛在她的領口下留下些痕跡,更遑論覃子承那個浪蕩色鬼了!
“不是說大哥昨兒個在衙門裡頭值夜麼?”
唯恐天下不亂,朱氏又給加了一句,說完忙捂了嘴,彷彿是驚覺失言的模樣。
大老爺最後給貶到了五城兵馬司,日日在街上吹風吃灰地來去,回府的時間極晚不說,還要時不時要值夜。而且這些日子各個老爺從外頭衙門回來都要往正院裡頭點卯陪夜不能離開半步的,是以大老爺昨兒值夜沒回府的事情根本不是秘密。
況且,就算是回來了,難道是忍不住覷空偷偷找花姨娘翻雲覆雨去了?
若是如此,寧國公都病成這樣了大老爺還想著這個,簡直就是不孝!
韓氏的腦袋裡頭嗡嗡地響,是真真要厥過去了,早知覃子承來求她的時候,她就該先收拾了那個賤婢!
覃晴涼涼道:“這事情的原委到底如何,這般可真是清清楚楚了。”
韓氏聞言,硬是緩了口氣過來,道:“這個賤婢不知是與何人私通的,真真是家門不幸,竟出了這樣不守婦道的賤人,來人,給我……”
“大嫂。”
證據確鑿,本還懷著絲絲疑慮的溫氏這會兒可算是真要撕破臉了,韓氏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