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願意，一指就可殺死一個。

“那好，行動吧。”沈立交待了一聲，從山頂消失。

靈族大營，由數位高手來回巡邏著，大營之中笑聲不斷，盡是一些靈族高手憧憬著滅掉人類之後怎麼分配地盤和地位。

沈立摒息潛行，改頭換面。

往最中間的那座大營趟去。

一路上很輕鬆地避開了守衛，直接到達了大營前。

大營中，只有一個人在閉目靜坐，在沈立的感知中，如天中日般，綻放著無盡光芒。

顯然，這個就是靈王。

上次見到靈王時，是在湖城，沈立是半步聖級。

再次見到時，他已經成為了聖人，修為不可同日而語，但他也真正知道了靈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可怕存在。

他心中的靈池，突然間蠢蠢欲動起來。

是琰琰，再次見到這個人，她的心中如驟風捲過，無法平靜。

這個人的恩，她已經報了，已經不再是父女關係，她有她的生活，她有沈立。

沈立想要殺他，琰琰就幫沈立，但畢竟血濃於水，一時之間，還是難以平靜。

“誰！”

帳中的靈王，突然發出一聲暴喝，靈池只是輕微地震動，就讓他感覺到了不對。

與此同時，夜空的靈辰突然大亮，一道道蘊含著神秘力量的星光，從域外射下。那些光中，似乎存在著永恆的真理，一下籠罩在沈立身上。

沈立感覺自己心裡像是突然覺得理虧一般，面對著漫天的真理，他心中一驚。

把精神集中到極限，然後與之對抗著。

然後直接掀開大營的帳門，大踏步走了進去。

靈王乃是當之無愧的當世第一強者，對付這樣的人，沈立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伏擊和偷襲，因為不管用。

就像別人想要偷襲他一樣，只要一動念，他就能感覺得到。

之所以先前潛行，只是為了不驚動別的高手，省得惹下許多麻煩。

“是你？”

看到沈立進入帳中，恢復真面目，靈王一驚：“你竟然成聖了？”

“不錯，沒想到吧？當初你利用琰琰要脅我，可曾想過我有成聖的一天？”一進大帳中，那真理的力量立刻消失無蹤，沈立提著魄力一步步朝靈王走去。

“人類接二連三出聖人，這種情況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那又如何呢？連開太極都打不過我，你們又算什麼？”靈王愕然的神色消失，露出輕鬆的笑容，像對待老朋友一樣，對沈立指了指座位。

沈立也不客氣，走過去徑直坐了下來。

“聖人多了總是管用的，就像螞蟻多了也能啃死大象。”

“你今天來此，難道是想一個人啃死大象？”靈王露出一絲嘲笑。

“你不是大象，我也不是什麼螞蟻，充其量也就是鴨子和天鵝的對比。”沈立笑笑沒有任何不爽的意思。

“知道就好。”

“你們靈族有個傳說，鴨子總有一天也會變成天鵝。”

“但你現在，卻只是只鴨子，任我蹂躪。”

“試試？”

兩人從開始像談心一樣，到慢慢的針鋒相對。

靈王沒想到沈立這麼直接，對他而言，沈立真不算什麼，費不了多少力氣就能捏死。

但他卻有自己的打算。

人類的氣運被逼迫到了盡頭，一下子爆發出來，前不久才廢掉一個聖人，又立刻出了一個，他就算殺了沈立，又有什麼用。

只會再度產生一個聖人出來。

這樣無休無止地出現，他還要殺，就算是蒼蠅多了也會嫌煩。

“哈哈。”

靈王突然大笑起來：“你們人類有個優點。”

“我們的優點太多了，不知道你說的哪一個。”沈立把暗中提起的心神稍放，他感覺靈王暫時沒有動手的意思。

那他自然也不介意與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