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妙到巔毫的,每一記戰芒打出,要攻擊對手什麼地方,心裡一清二楚。
打中了對方的身體,自己卻受傷,而且傷的地方,跟他打中的地方分毫不差。
虧的他身體強橫,無論是面板肌肉骨骼,或是內臟,被兩次錘鍊過之後,已經可以御使刀槍,甚至連魄王境界高手隨手而發的戰芒都能防住。
要不然這一下直接就被開膛破肚,內臟橫流了。
“心在,人在,心滅,人亡!”
那尊佛陀,對沈立所做的這一切,彷彿聞所未聞,嘴裡還是宣著難懂的佛謁,一動不動。
“心在。。。人在。難道這個神秘的佛陀,是要提示我什麼?還是要考驗我什麼?”沈立催動著魄力,運起《長春靈雨》修復剛才出現的傷口,一邊腦中念頭急閃。
他還記得,進入了鐵浮屠的第二層之後,看到的那三千白骨,以及蓮花臺上那尊讓他感覺到恐懼的高手遺骸,再後來那一段的記憶,就記不起來了,然後直接到了這個鬼地方。
身下就是大河,漩渦,頭上卻是那尊總是重複一句話的佛陀。
“這個空間裡,沒辦法用出魂器,但戰芒不但能夠使用,還威力大增,難道現在這個身體,是我神魂顯化的結果?這樣也難以解釋,為什麼我會受傷,會流血,這分明就是個真正的身體啊。”沈立不死心地狠狠在手腕上用戰芒切了一刀。
卟哧。
動脈被劃斷,赤紅明亮不含一絲雜質的血液,噴湧而出,一陣虛弱感湧上心頭。
嚇的他不得不立刻控制著肌肉和經脈,把傷口封住。
這一切,再一次證明了他現在的身體,絕對是貨真價實的。
要說單純由神魂靈智構成的身體,他也見過,自己更是試過,不像這個模樣,但要是說這真是他的身體,為什麼聖靈印、靈池以及八門遁甲劍,全部都沒辦法聯絡呢?
吃過一次虧之後,沈立沒有再嘗試著攻擊那尊佛陀了,反正佛陀在那自說自話,他幹他的就行了。
身體往下一落,他又發現了一件蹊蹺的事情。
他竟然一直懸浮在空中,不落不沉,身下就是大河,中間一個巨大的漩渦。
不借助魂器飛遁起來,這可是魄主境界獨有的手段,他離這一步還遠的很,此刻卻打破了常規。
心亂如麻。
再沒有別的詞能比這更能形容沈立此刻的心境了。
不知道在哪裡,不知道為什麼,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這時候,北羽飛雪在身邊那該有多好,有什麼事情,都有他幫著分析、解答。
但是他現在卻只能靠自己了。
“心在,人在。這個老僧說的也對,只要我心不死,有什麼困難是不能克服的?”沈立鋼牙緊緊地咬著,盤腿坐在大河表面的漩渦上,身下傳來的巨大吸力,卻對他沒有絲毫作用。
輕輕閉上眼晴,時間彷彿在這一刻暫停。
沈立進入一種虛無但卻真實的狀態之中,他的面前不再是佛陀和大河,空無一物,整個空間似乎只有他一個人。
空冥境界。
尋常人可遇而不可求的境界,竟然出現在沈立身上,而且是在這麼個不知名的空間之內。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沈立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呆了有多久,每次從空冥狀態中醒來,都要面對這尊從來不改變姿勢的佛陀,聽著那一句又一句不停重複的佛謁。
長時間的入定,讓沈立的魄力,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增漲著。
但同時他忘卻了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他甚至都有些想不起來,自己是從哪裡來,又是要做些什麼事了。
鐵浮屠二層,一群人眼神焦急,圍成一圈。
七天過去了,金光沒有一點消散的跡像,沈立的身體從最初的站立狀態,變成了靜坐,一言不發,也沒有任何其它的動作。
如果不是那平穩而且悠長的呼吸聲,別人甚至都以為他已經像佛家弟子一樣,坐化歸天了。
“荊軻,你不是號稱無物不能算的大博士麼?不是說學通天地,識博古今麼?沈立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沒有他,我們在這裡寸步難行!”第一個按捺不住的,是陳‘元霸。
這個曾經的邊境大將軍,已經變成了坐立不安的焦躁狂。
“喂荊軻,總不能一直這麼等下去吧?整整七天時間,沈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咱們也過不去,你想想辦法,爺可不想天天在這陪這些白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