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四十的步非煙,已不是當初眾位師兄們眼中的莽撞丫頭了,任狐衝眼中飽含的愛意,她又怎會看不出來。只是,對於這個對她百般疼愛的大師兄,她只有純潔得如水一般的兄妹之情,雖然心中有著許多愧疚感,卻生不起絲毫的愛意。
如今,被任狐衝這痴情的眼神牢牢的注視著,她只覺得羞愧萬分,面色一紅,忍不住將頭側到了一邊,眼神略帶歉意的望著面色不悅的江雄。
江雄並不是小心眼的男人,對於步非煙的愛更是萬分信任,不然,他們也不會相處二十餘年,從未發生任何口角。不過,只要還是男人,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與別的男人肌膚相親,心中難免會升起妒恨的感覺。與步非煙四目相接後,他馬上覺得慚愧萬分,心中暗自責備著自己。
眨眼間,江雄的神色便回覆如初,朝步非煙回了個抱歉的眼神後,正色道:“任兄,江湖陣營的兄弟姐妹們,都等著你來主持大局。”
任狐衝聞言,暗罵自己失態的同時,趕緊起身朝江雄,步非煙等人躬身謝禮,說道:“任某身體已無大礙,多謝眾位關心。”
說完,任狐衝緩緩掃視昇天大道附近聚集著的,魚龍混雜的數千高手,開始與唐銀虎,離笑,以及江雄,步非煙詳談起來,瞭解著江湖陣營當年的局勢也商量著對策。
江湖陣營的第一高手的名號,以任狐衝的實力與名望,當之無愧。江湖陣營的高手,幾乎都以他馬首是瞻,唐銀虎雖然對任狐衝頗有意見,但在這點上,卻不得不服他。
目前,天道與武林陣營的處境十分被動,兩陣營的高手實力皆是折損嚴重。這使得,他們無法不看江湖陣營的動態而行事,貿然的舉動,定會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
即使率先進入昇天神殿,取得各種異寶,可能否有命使用,還是未知之數。若是歸來之時,被多如牛毛的江湖高手們群起而攻,在場任何一個人,也不敢妄言自己還能活著走出去。
所以,任狐衝的甦醒,才真正代表著昇天大道降下。
這使得,在場的高手們都開始磨拳擦掌,紛紛準備起來。
自己到底是不是神秘高人嘴中的有緣人,能否掌握住這天大的機緣,馬上就能知曉。
黃天行,厲青山,任狐衝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會意的聚集而起。
“人算不如天算,我們三方明爭暗鬥,損失慘重,最後卻是白費功夫,徒勞一場。恩師曾多次教導於我,萬事皆有因緣,莫因重寶而迷失心智,造成眼前的局面,全是利慾薰心所致。這個慘痛的教訓,我們應該銘記心中。黃兄,厲兄,任某之前犯下了種種過錯,在這裡,我向你們請罪。”任狐衝躬身請罪,面色語氣皆是萬分誠懇。“覆水難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追回已然莫及。任某斗膽,請兩位兄長一笑泯恩仇,忘卻往日的不快,讓我們三大陣營重歸於好。”
兩人聞言,皆是長噓短嘆,面色認真的朝任狐衝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任狐衝見狀,語重心長的說道:“雖然,昇天神殿莫大的機緣就在我們眼前,但其中有什麼暗藏著的危險,還是未知之數。而且,高人前輩以明說,有緣之人方可進入神殿取寶。誰是有緣之人,還尚不可得知。我希望,不管結果如何,我們三大陣營能進入昇天神殿的有緣人,全部聯合在一起,不分彼此,攜手共進。”
“新秀高手也好,老輩高手也好,若是再因神殿之故而逝去,這份沉重的傷痛,我們誰也承受不住了。”
不管任狐衝是否在故意作態,他言真意切的話語確實讓黃天行與厲青山心有所感。
“任兄所言極是,這痛苦,我們再也無法承受了。”黃天行連連苦嘆,神色悽苦的望向了易冰,張東和,李晨西化為塵埃的方向。
“這點,我也贊同。只是,若是三方的有緣之人,數量差距極大,這寶物又該如何分配呢?”
這次,損傷最小的就是武林陣營了。雖然,冷漠的死,厲青山也感覺很難過,他早就知曉,冷漠與厲飛雪皆是暗自愛憐,卻由於種種原因而相互躲避。同時,他個人也很欣賞冷漠的作風與為人。但是,他,厲青山!作為日月神教的教主,武林陣營的領軍人物,他必須要冷靜,必須要讓冷漠的死有所價值,必須爭取到足夠的利益。這樣,也算是安慰了冷漠的在天之靈。
厲青山的言語,使得黃天行也認真的看向了任狐衝。
“既然如此,任某斗膽一言。”
朝兩人拱手之後,任狐衝說道:“無論我們三方能進入昇天神殿的有緣人,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