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組織都聲稱對此負責。
2001年11月29日:Egged公司的823路公共汽車在從納扎雷特開往特拉維夫途中,遭到自殺式炸彈襲擊,三死,九傷。法塔赫和伊斯蘭聖戰組織都聲稱對此負責。
2001年12月2日:海法市,中午時分,Egged公司一輛16路公共汽車上發生自殺式爆炸事件。十五人死,四十多人受傷。哈馬斯聲稱對此負責。
2001年12月:沙龍拒絕和阿拉法特談判。
國際組織對此大加批評,呼籲對以色列進行制裁。
一點陰森森的光,從這個奇怪的不眠之夜裡浮現出來。我知道,這微弱的昏暗的難以辨別的,冰冷到連我的兩眼都不願迎著它看著它的光亮,能夠把我帶回生的世界。
在這片凝固的漫無邊際之中,已經過了多久?不知道。在有形的空間之外,時間是不存在的。一點一點,光亮變得強烈了,濃霧消散了,有影子浮了出來。它回來了,這個一度不見了的世界。它是善,還是惡?好像還是這麼遙遠,這麼沒有生氣,這麼冰冷。可是,不管怎樣,能重新找回這些熟悉的影像我還是很高興,就像回家了。
第十三章 9·11(6)
慢慢地,有了模糊的視覺。光亮變得清晰起來。周圍的東西重新有了生氣和溫度。現在,我基本上能看清它們了。只是身子依然遲鈍和沉重。我向腦子發出一個個指令,想動動手指,手,還有眼睛。看來是做不到。
突然,心臟跳動了,血液猛地湧向麻痺的四肢。我感覺到一股熱氣漫過,就像是洶湧的急流。
我隱隱聽到低低的聲音,雖然不連貫但是很真切。我還沒有清醒到能夠去捕捉它。
一步一步,我終於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體,它聽從了,在痛苦之中表現出驚人的力量。重回這個世界等於重新感知痛苦。心臟的刺痛,頭部的劇痛,雙肺透不過彷彿炸裂開來,血液能夠流動了卻灼燒著一路經過的每一塊肌肉。現在,那光刺痛著我的眼,我覺得不能再盯著它看。只是轉動了一下眼睛,或者微微側了一下臉眼前已經是另一幅景象。我的頭腦成功發出了指令。怎麼做到的?我不清楚,感覺就像是有人好心幫了我一把,像是神賜的奇蹟。持續不斷的痛弱下去,心跳開始變得有規律。可怕的麻木感慢慢褪去,我回復了意識。一堆感覺遲鈍痛苦難當的東西,總算重新變成了“我的”身體。
我感覺得有人在旁邊。沒錯,我記得這變調的低低的聲響:是人的聲音。不敢肯定,也沒有力氣懷疑。不管是幫助還是危險,我都不想去知道。但生的願望做主了,它提醒我求生的本能。一定要弄清這個影子是誰,一定要在需要的時候自衛,抵抗。永不認輸。
身體和精神的雙倍勇氣,令我努力去看清楚。恐懼重又浮出來,心跳加劇了。慢慢地,逐步逐步地,那個影子越來越清楚,最後變得非常清晰。當我看出來那只是一張友善的面孔時,我是多麼寬慰啊!這個人的目光和聲音裡,有一點傷感,有一點緊張,更多的是放鬆,這給我帶來了徹底甦醒所需要的最後那點暖意。
他看看錶,神情輕鬆了,宣佈:
“三十四分鐘,中度發作。”
結尾
我一無所有,回到孤獨,漫漫長旅的盡頭那個角落是不是沒有痛苦?
如果擦去你的淚水需要遠走,如果一個人有力量平息戰火,我發誓明天就重踏苦旅為的是一切痛苦,從此結束芭芭拉《黑太陽》這天晚上,我又去了海灘。我不願意悶在房間裡,我需要空間,自由,還有海風。大海總在原地。小小的風浪是對我的責備吧,這麼長時間也不曾來看她。我居然以為,大海並不在乎我曾經離她而去!聆聽著海浪在夜色中咆哮和低吟,我還是問著自己幾個同樣的問題:大海知道我對她的依戀嗎?能給我她的力量嗎?或者,她不過是一片無邊無垠無知無覺,而我的想象幻化出一切?
可是,如果你去聽,她會給你講述一個年輕女孩的故事的。對於這個女孩,世界有一天突然變得糟糕之極。一次又一次地被捕,被人注射損傷神經的藥劑,一次次劇烈發作,她視力模糊了,腦袋有毛病了,背部也遍佈傷痛。最後終於離開了那個曾經置身其中的機構,她隱姓埋名開始新的生活。她相信自己能,就像從前她曾經相信過“職業生涯”。
她想寫點什麼,因為懷念那些同伴,那些和她一樣無法脫身獻出一切甚至包括生命的同伴。也想寫給一個孩子,一個小姑娘,她有一雙大眼睛,綠的時候像暴風雨中的大海,金黃的時候就像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