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之城上,有一處小山坡,旁邊還有一處湖泊。各類亭臺樓閣應有盡有,這些都是修士用大法力移來的。
場內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了。他們自信高傲,大多數面帶微笑,三三兩兩相互交談。
這些人無一不是來自各大聖地,各大修行家族,各方仙門。唯獨不見散修。
談笑皆鴻儒,往來無白丁。
向知行和鹿無雙還有葉尋道三人站立在湖泊邊,微風拂過,湖面蕩起漣漪。
“鹿兄在秘境裡還真是給我等上了一課啊。”葉尋道不得不承認,在秘境裡,鹿無雙給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秘境之中,葉尋道和白澤打了一架,受了重傷,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葉尋道在參悟白澤一脈的鬼神之術。如果他不是為了貪圖白澤秘術,白澤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是白澤強,是葉尋道有所圖謀罷了。
“算不得什麼。比這還殘酷的戰爭,我都經歷過。見過戰損率達到七十成,依舊有人在堅守陣地的嗎?”
此話一出,莫說葉尋道沉默,就連向知行也在沉默。
人就是人,修士也是人,終究不是機器,這世上能有多少人,心中知道前方是死路,卻仍舊死戰到底。
軍隊之中,七十成的戰損,不知道該是何種場景?又該是怎樣的軍團才有這種無敵信念?
鹿無雙卻目光一直盯著遠方。她怎麼還不來?
一聲嘹亮刺破空間,在場眾人皆抬頭看去。
遠方天際一隻白鶴翱翔,隨後落地,仙鶴背上下來一人,他錦衣綾羅,面目乾淨,長髮束冠,他跳下白鶴之後,便朝著鹿無雙三個人的方向走去。
那邁著八字步的白鶴,則是從容優雅的走到湖邊遠處,開始戲水。
“那是誰?竟然去他們三個那裡?哪家的弟子?”
現在有人看見了那個年輕人。他敢去湖邊那一隊人中?
但大部分修士都不認得他。
“是北天域當代第一人,孟家幼麟孟千書,他沒有仙體,沒有極品靈根,照樣天道築基。他出生時,天降異象,麒麟送瑞,更被孟家仙器無字天書賜福,引的各方仙鶴搶奪,去繼承聖人遺澤。”
現場有來自北天域的天驕,為不瞭解情況的修士仔細講解。
嘶~現場眾人無不驚歎。內心深處既羨慕又嫉妒。這種人比仙體要可怕的多的多。
因為大家都覺得,仙體嘛,我有我也行。但孟千書這種人,換成大家的話,那是真不行。
“你們北天域天驕可就慘嘍,一生都要活在他的陰影之下了。”
“唉,誰說不是呢。天才?天才只是見他的門檻啊。”
有北天域的天驕搖頭苦笑。誰不是天才?
誰不是出身名門?誰不是天道築基?誰家沒有聖文真經?
可是沒用啊。孟千書是北天域年輕一代的王,那些前去挑戰他的天驕,同境而爭,至今無人能接他三招。
現場有人開口說道,“北天域不像南天域,群雄並起。在北天域,他以碾壓的姿態,無敵於同境。就連荒古世家雲家雙姝聯手,也敗給他一招。”
“怪不得有底氣敢去他們三個那裡呢。”
“羨慕你們南天域,好歹還有天才傳出去名聲呢。”
“哈哈,羨慕?你們北天域可就那一個王,王倒下了,你們就出頭了。你知道我們南天域,多少王嗎?
九個啊。足足九個啊…”
有南天域的天才笑出了聲。你們只活在他孟千書一人陰影之下。我們頭上的大山可是有九座啊。
一山更比一山高。
北天域的天驕,這次來,就是想見見世面的。聽到南天域修士這樣說,心裡就像是貓抓一樣,隨即問道,“早就聽聞當世南天域仙體橫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孟家嫡傳的對手。”
“光是入雲宗聖地,就有三人啊。你敢相信嗎?吶,那一個向知行,聖地掌教親子。”
有修士目光示意著湖邊。
“先天法體。免疫法力攻擊。聽說他還是體修。單手就能錘爆純血妖獸,那個是鹿無雙,先天戰體,愈戰愈強。還有那個青袍少年,葉尋道,先天道體。他們三個便是南域第一。”
周圍修士慢慢圍了過來,聽南域天驕講解。
“三個第一?”
“可不就是三個第一?只要不是打死一個,誰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強?”
眾人正在討論的時候。
天邊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