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房間裡，鹿無憂沒事就用仙目偷窺方絕。看他在幹什麼。

但結果卻是讓鹿無憂既開心又煩惱。

開心的是，這次真的收服了方絕。他每天很聽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還時時刻刻在鹿無憂面前，一刻都不曾離開。

煩惱的是，方絕這一路，不是修行打坐就是睡大覺。一路飛行，半路休息，打殺妖怪，從來都是出工不出力，讓打就打，只要打就打不過，打得過，妖怪一跑，就追不上，讓追啊，那拿絕世身法來，方絕先修行，再去追。主打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說，他是故意的嗎。可他不管什麼態度，我都不可能解除他的奴役啊。”

房間內，鹿無憂和凰靈仙對坐，打量著窗戶外人來人往的街道。

凰靈仙也覺得奇怪，按道理來說，方絕絕不可能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啊？他那麼多心眼子呢？

他是面對現實情況了嗎？

“可能，他累了吧。就像他所言，他本該是芸芸眾生，百年之後，或者都不用百年，他就會隨風消逝。

這一路，他歷經風霜，可到頭來，依舊被人捏著命運的喉嚨，他自暴自棄不也是正常？人心難測。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呢。”

凰靈仙一開始對方絕是百分百信任的。覺得玩心眼子，鹿無憂根本不是方絕的對手。可現在，凰靈仙動搖了信念，因為凰靈仙看不見方絕半點贏的希望。他真的累了也說不定。

“那可不行。他這麼擺爛下去，我不是虧了？”

“什麼？他擺爛，你虧什麼？”凰靈仙沒能理清楚其中道理。

他擺爛，你不應該是開心的嗎？不用擔心他時時刻刻反叛你了啊？

“廢話，我已經收服他了，他得鬥志昂揚才對，這樣他才能給我帶來更大的利益啊。他一直襬爛下去，回到摘星峰，到時候隨便收個徒弟，把權力一傳，那我要他幹什麼？”

凰靈仙則是瞪著眼睛看著鹿無憂，心裡想著，你這都是跟誰學的？奴役別人，還得讓別人鬥志昂揚給你爭利益？擺爛都不行？

“那你去恢復他的鬥志去吧。就怕他恢復之後，第一個鬥你。”凰靈仙來到小南域之後，偷偷聯絡過一隻成了精的山雀，就在禁法山那裡。

凰靈仙給了它一滴仙凰真血，助它提升血脈，並且讓它回到梧桐山，帶個訊息回去。

這半個月過去了，也不知道那山雀有沒有把訊息帶回去。

凰靈仙的打算是藉助族中力量，在小南域活捉鹿無憂，把她帶回梧桐山，然後封印起來。凰靈仙則是拼命修行。只要凰靈仙到了妖皇境，那二者之間的氣運契約便會自動解除。

這件事，凰靈仙要求螭龍保密，並且凰靈仙以仙凰一脈榮耀發誓，承諾螭龍，只要此事成功，凰靈仙就說動族中大能，幫助螭龍解掉鹿無憂的控制。還螭龍自由，絕不傷害螭龍半分。

螭龍當然願意。押寶就得多下注才行。方絕那裡很簡單，只要求關鍵時刻救他一命即可。

凰靈仙這裡更簡單，只要保密。

鹿無憂想起了那天篝火旁，方絕說的話，這世上沒有人生來就有帝王的潛質。

鹿無憂對權力有所興趣，但不大。遠遠達不到要掌權仙朝的地步。

可方絕的話始終流傳鹿無憂腦海，千古一帝，萬古流傳，君臨仙域，萬民叩拜，聖人見之也得尊稱一聲女帝大人…

“我有辦法。只希望曲家之行，圓滿順利。”鹿無憂覺得，還是給方絕畫個餅比較穩妥。

說完之後，鹿無憂則是開始了修行打坐。

方絕勸說鹿無憂當女帝的事情，凰靈仙和螭龍都知道，但都沒在意這些事情。

殊不知，鹿無憂已經中了方絕施展的夢魘之術，方絕勸說鹿無憂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利用此法，一步一步影響她的想法，性格，到最後，直接是另類奴役。

這也是此法無解的根本原因，它不直接控制修士，也不強行洗腦，而是慢慢侵蝕，用時間來改變一個人。

第一次反應不過來，往後再無反抗的機會了。

那幾個煉氣期修士，因為修為低，沒見過好東西，方絕隨便傳給他們點小法術，他們都感恩戴德，所以，方絕都懶得用時間改變他們，用夢魘之術種下魔種之後，直接用控心之術，把自己的形象包裝成神明，不可直視的神明，進行心靈控制，徹底奴役他們。

如果有一天，方絕死了，而那幾個人還活著，還修到了元嬰期，那方絕就能以神明的姿態藉助他們的軀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