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言的愛上人,因為在愛情這場遊戲當中,他們付出的都已太多,早已經不起下一次的咬殺。但是恰好,在這場殺戮戰爭中,付出得多的人,往往是輸家。他們都輸了,換言之,也許是另一種形態的勝利。
一如蘇絕渴望著這種如鏡花水月般的掙扎。
一如段木然渴望著這種無力的救贖。
有一些事情,塵封在心裡是最美滿的結局。
月亮清冷的銀輝灑下,衣衫半解,鬆散凌亂,不知今夕是何年,只曉得,眼前的這個人,自己愛了太久太久,也愛得太累太累。對於蘇絕而言,能夠接收到段木然的愛意已是一種幸福,對於段木然而言,能夠讓蘇絕承認這份愛情已是一種幸福。
故而這場性事總是帶有著一份難以言喻的絕望哀愁。也正因此,兩人都帶著絕望的瘋狂。不斷地索求,在的長流中放縱。
天曉得什麼時候就是天崩地裂,那時便是對峙沙場,總是不願,但是這已經是早已註定的結局,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想說我愛你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愛情只能給對方帶來傷痛,這樣的愛情太過於廉價,讓他和他同樣的不恥。
所以在這場瘋狂的性事中,不存在“我愛你”這三個字。這三個字可以作為甜言蜜語,可是不可以在這時候說出來。因為這場合太過於敏感,一不小心說出來了,兩個走在道德鋼絲底線上的人都會義無反顧地沉淪,而他們都太聰明太理智,清楚地知道說出這三個字的後果是他們無法承擔的。
正因此,這場愛情當中所有人都輸得一敗塗地,贏得肝腸寸斷。
“絕,你可知,你是罌粟花,我早已中了你的毒,在咬一口,只能讓你的毒性蔓延到五臟六腑當中,此時便是華佗再世,也無力迴天。”段木然瘋狂地在蘇絕的身上游走索取,股間的陽器不斷地在蘇絕的中穿刺。同樣的衣衫凌亂,同樣的大汗淋漓,同樣的……
絕望。
蘇絕能想到的段木然何嘗想不到,他比起他,更加的老謀深算,更加的處心積慮,只是昔年雲中山人沒有教他,在遇到自己愛不起的人面前,應該如何。
倉央嘉措有句詩:“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不會相思。”
可是,早在一開始他發現自己面對蘇絕的離開做不到絕對的絕望的時候,他便已經知道,正因為蘇絕的存在,段木然才是段木然,而不是燕王孫的兒子,而不是對燕家的復仇者,他只是段木然,除去歐國的丞相,除去雲中山人的高徒,他依然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因為蘇絕。
所以蘇絕,段木然要感謝你的,因為你,所以他活著。
也正因你,所以他活著,並痛苦著。
即使是在做這瘋狂地性事時,段木然依舊不敢一直注視蘇絕的臉,他只是閉著眼睛在蘇絕的臉上不斷的輕吻,在蘇絕的身體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痕。
因為對於他來說,若是不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尚且需很大的力氣,幾乎是全身的力氣,再能讓汙穢的自己有直視蘇絕的勇氣,而現在正在做這種事情,要他如何控制自己,不去膜拜這份渴望而不可及的愛情。
段木然的愛情,太過卑微而瘋狂。是痛苦的蘇絕,無法想象的卑微與瘋狂。
15?摔在懸崖底的心
梧桐樹下桃花飛 上部?從糾結開始 15?摔在懸崖底的心
作者:紅纏
這注定了是一個不眠夜。
一夜雲雨之後,當蘇絕再次醒來卻已經是在一間房中。木門吱呀地換了一身,段木然推門而入。他已然換了一件月牙色長袍,梳洗乾淨的他滿面春風,毫不見昨夜那般悲情哀傷,或是瘋狂邪肆。彷彿一夜的時間,不知是他變回了原來,還是昨夜不過是鏡花水月。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古怪,倒是有剛剛交合之後的情濃蜜意,但是卻誰也沒有提起昨夜那般濃重的哀傷瘋狂,彷彿真的只是一時心防失手,這才導致的美妙誤會般。
段木然笑得好像一隻的貓,是好像,蘇絕見了他難免尷尬,低著頭自顧自梳洗,可是段木然見了他這般,原本笑得溫柔的嘴角更是不可抑制地上揚,溫潤的笑聲更是傾瀉而出,惹得蘇絕滿面緋紅。
身後忽的沒了動靜,蘇絕好奇之下回頭一看,啊,段木然放大的俊臉展現在自己面前,笑得溫柔,未加反應,某隻狐狸一樣的人就把爪子不安分伸到他身上,頭倚在蘇絕的肩上,在他耳畔輕輕地呢喃,撥出的熱氣讓蘇絕瞬間耳根通紅。
這是赤的勾引吧~
匆忙之下,蘇絕慌忙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