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很早就回房了,寧繡和楊芳菲到了十點多才鬧騰回來。等兩人都上了床,熄了燈,蘇北反倒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弄得楊芳菲頭疼,“我說季蘇北,你再給我不停翻身,你信不信我把你從窗戶丟出去。”
悶了半天,蘇北終於用蚊子大的聲音嘀咕了一句,“我睡不著。”
“睡不著就出去跑幾圈,保證你累得跟狗似的,倒床就睡。乖,睡了啊,明天還得玩一天。姐姐們年紀大了,不休息好明天沒精神玩。”這話說得跟哄小孩兒似的,寧繡聽了也忍不住一笑。
蘇北鬱悶死了,乾脆起身盤腿坐在床上,夜裡烏黑一片,連點點星光都沒有,更別說什麼月亮。“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終於問出口了,忽然覺得心裡倍兒輕鬆。
楊芳菲晚上喝了點酒,已經有些醉意,趴在床上“唔”了一聲,雖然料到了,但蘇北的心仍是忍不住抽動了一下。但也就僅僅一聲便沒有了下文,過了好一會兒,蘇北都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的時候,楊思雲飄來一句,“昨晚的電話是我接的,來電顯示是市區的,但卻告訴我們你在半月灣。”
蘇北無語,但僅憑這一點也不能說明什麼啊。那邊寧繡忽然笑了出來,“北北對不起,我不應該用酒店座機打的。”
本來蘇北也沒怪寧繡的,但聽她這麼一笑,她忽然腦子裡蹦出一個念頭,寧繡這丫是不是故意的啊!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而且寧繡怎麼說也幫她解了圍,只是沒想到表姐這麼精,這種小細節也能注意。不過蘇北還是挺疑惑的,又忍不住問,“那你知道電話那頭在撒謊,又沒聽到我接電話,你怎麼就不擔心我是不是被綁架或者遭遇不測了啊?而且你怎麼不告訴外婆大舅他們啊?”
楊芳菲本來腦袋就有點昏昏沉沉的,被這丫頭東問西問搞得頭更大。猛地坐起身,語速極快,“靠,誰綁架把人綁到五星級去啊,我怎麼沒那好命啊!電話那頭還是個聲音溫柔的女的,有什麼不放心的。而且我後來打過電話去酒店前臺確認過了,確實是酒店的客房電話。只不過當時沒想明白為什麼要說是在半月灣的酒店,今天早上一看就明白了。”
噼裡啪啦說完之後立即倒床繼續睡,蘇北聽了不得不佩服楊芳菲的縝密的思維,她這會兒腦袋完全不好使了,傻傻地又問了句,“明白什麼了?”
楊芳菲無語地翻了個身,閉著眼睛說,“寧繡和你男人一早就跑到咱家來吃早飯,聽聲音我就知道是昨晚打電話的那個女的了。早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來,那他們的關係只有兩種,情侶和非情侶。”
這話說得蘇北和寧繡都無語了,這不是廢話嘛。不過楊芳菲沒理會她們,又繼續說,“很明顯,他們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親密,沒有情侶的任何特徵。我就想到小姑以前說了好幾次你酒量很好的,所以沒那麼容易醉,再說喝到爛醉也是可以接電話的,但以你的個性,頂多有點醉,不會爛醉。而且看你那一臉心虛的樣子,我就想昨晚八成你是跟這個男的在一起的,旁邊的那美女不過是個幌子。其實我也不太確定,今天在樓下訂房的時候我也不過是大膽測試一下我的感覺是不是準確,結果呢,你們也知道。”
蘇北先被“你男人”那三個字震到了,聽完後只有一個感覺,太奸詐了!“菲姐,你老實說,你不是中情局的特工?”
楊芳菲沒好氣地砸了個枕頭過來,“你電影看多了!睡覺!”
過了一會兒,蘇北的聲音又傳來,“菲姐,你先別跟家裡人說,行嗎?”
楊芳菲怒了,“再喊我菲姐,再說話,再不讓我睡覺,你試試!”
蘇北默了,躺□,抱著楊芳菲丟來的枕頭安然入眠,她知道,表姐不會說的。
第二天一早蘇北便被楊芳菲從床上拉了起來,洗漱完便開始整裝,塗好防曬乳,穿上滑雪褲,拿上UV護目鏡,還真有那麼點不一樣的感覺。蘇北沒滑過雪,所以還是有些興奮的。下樓時恰好碰到秦小羽,蘇北不知道該說什麼,低著頭佯裝打量自己的行頭。倒是寧繡和楊芳菲很大方地跟秦小羽道了聲早安,而秦小羽也僅僅應了一聲“早”。
太浩湖位於加州與內華達州交界處,是北美地區第二深的高山湖。湖的四周雪山環抱,山上常年降雪量平均值500英寸,降雪期末長達八個月,但湖面卻不會結冰,四季澄清。整個太浩湖地區約有十幾家滑雪場,是美帝西北地區最著名的滑雪勝地。
夏避暑,冬滑雪,這裡早已成為舊金山灣區人的度假首選,稱之為後花園絕不為過。馬克?吐溫曾說,“To obtain the air 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