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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在你的身上,老爹,可不要幹蠢事喲!”

他轉過身,開啟門走出去,駕著他那輛漆著晃眼的美國醫藥商行標誌的汽車離開了。

麥卡爾平的手在顫抖,有一分鐘時間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那個金髮白面板藍眼睛的傢伙在他眼中成了巨人,就象一座山峰,他的話語在麥卡爾平腦海中迴響。“你們俱樂部的一個成員昨天被炸翻了……這事也可能出在你的身上。”會不會是這傢伙殺了唐納利?首席行政委員也捲到毒品交易中來了?麥卡爾平想告訴鄧普西,他伸出手去拿話筒。我的天哪,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這是蠢事,是不是?上帝呀,做這種事確實愚蠢。

麥卡爾平站起身,把辦公室外間的門重新鎖好,將20個包放進了保險櫃。今天晚間他要把這些藥品分售給鄰近城市的癮君子們。他決定一點都不在費爾波特發售,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孫男孫女們上毒癮。

他坐回辦公桌前。好大一會兒,安德魯·麥卡爾平一直坐在那裡思索,長滿沒梳理的白髮的頭頹然跌落在胸,臉前顯得比平時更紅。麥卡爾平在擔憂,他感到了自己的老邁和疲憊,體力不足,效率下降。也許當初不核捲進這種買賣中,但到底還是進來了。不到6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在海洛因交易中淨賺了近百萬美元。沒有辦法洗手不幹,沒有,甚至連這樣想都是危險的。實際上,他沒有別的選擇。沒有人能夠脫離……除非他進了停屍房。

買賣越來越好做,如果他不幹,別人也會於的,他們還會把毒品傳播到費爾波特。他沉思著。再說,究竟什麼是犯罪呢?它不過是社會的意願罷了。到明天,社會就可能決定毒品為合法。在長達25年的整個禁酒時期內,所有進口、出售和購買帶酒精的飲料都是犯罪。後來,經過一場筆戰,事情倒了過來。今天是犯罪,明天就成了無罪!犯罪是一種文化現象。許多受尊敬的家庭在禁酒期間聚積起了他們的財富。總有一天,他的孫輩們也會為他給他們爭得的財產、安逸生活和權力而感到驕傲,沒有什麼必要讓他們瞭解這些財富的來路。

麥卡爾平回憶起他是如何說服自己開始幹這一行的。海洛因並不是真正的危險品。在英國,內科醫生把它作為醫治咳嗽的良藥,從兒童到成人,各種年齡的人都可以使用,它當然不會象人們傳說的那樣危險。現在,麥卡爾平想,我已經陷得太深了。作為一個醫藥商人,人們是不會懷疑我進行毒品交易的。

他疲倦地站起身,開啟屋門,走進店鋪,嘴裡咕咕曉哈地說著話:“3點以前要於完,準時參加教區會議。”

吉姆·鄧普西已經用完午餐,他坐在辦公桌前望著窗外,俯身從桌上拿起一支鉛筆。這是難以理解的,發生的案件使他陷人了困境。兩天之內,接連兩位有聲望的居民被謀殺,一個是首席行政委員,一個是著名女影星;一個被炸,一個可能是被響尾蛇咬死。二人都是他的密友,兩者之間看不出有什麼別的聯絡,犯罪手法沒有相似之處,除了那兩張紙牌,行政委員的黑桃國王和影星的黑桃皇后。殺人的動機是什麼?為什麼事情出在費爾波特?兩張紙牌有什麼象徵意義?真是鬼畫符!那封信是什麼意思?“數數冤死鬼,頗有幾許。”兇手真的是這個意思?殺幾個?黑桃的全套,13個?

全副撲克牌的數量?我的天哪!

突然,他的胃中出現了一種要嘔吐的感覺。他以前也看過死屍,可從來沒產生過象這次這樣的影響。他放下手中的鉛筆,紙上沒留下一個字。

法羅回來,在警長辦公室見到了鄧普西。貝利正在重訪目擊者,賴斯仍留在濱宮莊園。鄧普西關上門,要瑪麗告訴他們一回來就馬上過來,同時,不要讓別人打擾他們,除非……除非什麼他沒說。

他們一起在記事本上開列出現在已瞭解到的關於謀殺案的事實和能夠為確定兇手身份提供線索的問題,整整寫了兩張紙。

鄧普西拿起表格看了一下,又仔細檢查一遍,然後交給瑪麗去列印。貝利在下午3點20分回到局裡,三個人決定由貝利主要負責唐納利被炸案件,法羅負責調查海蒂·斯達爾的死亡,每人配一個4人小組協助。鄧普西對兩個案件總體負責。

在作出決定的時候,他說:“我要致力於發現共同的線索,這樣的線索肯定會有的。”他接著說:“兩起謀殺都乾得很漂亮,夠得上專業水平。我們知道他很瞭解炸藥的用法,他使用的爆炸手段說明他很懂得爆破的基礎知識。”他看著貝利,問道:“關於爆炸嫌疑人員的表格列出沒有?”

“剛剛搞出來,”貝利回答,拿出一張列印的名單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