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這叫我怎麼……&quot；

&quot；洗碗不行就別洗了。&quot；

&quot；不只這樣，要她掃後院，她從來就沒有給我掃乾淨過！&quot；

青孟書攏起眉，轉頭看著李大娘：&quot；她是清理馬廝、洗碗、還得打掃後院？&quot；

&quot；這……我不知道還要做哪些工作？&quot；

&quot；我……&quot；

&quot；是我自願的。&quot；因茵不想見他為難大娘，便出聲：&quot；所有工作都是我自願的，而且我做得來……&quot；

&quot；您聽聽，就現在這樣，她光會說大話，卻老是給我出紕漏！&quot；

青孟書深呼口氣，問大娘：&quot；是不是孟佑對你說了什麼？&quot；

&quot；四少爺他……&quot；青孟佑把因茵在交給她的時候是沒說些什麼，不過當時他的態度擺明就是要她對因茵別客氣……這要她從何向青孟書解釋？

&quot；算了。&quot；青孟書想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手一擺，對她說：&quot；你先下去。&quot；

&quot；二少爺……&quot；

&quot；你先下去，我有話跟她說。&quot；

&quot；可是……&quot；她不想走開是怕因茵趁她不在，同他說她的不是，可又不能不依少爺的指示離開…她點了下頭，說：&quot；我這就下去。&quot；

大娘跨出廚房的門後，兩人有好一會兒只是面對面站著，沒有說話。

半晌，青孟書才發問：&quot；孟佑帶你回來的那天，讓你淋雨推車？&quot；

&quot；車輪子陷進路上的泥坑裡，車伕要轟動馬，又不能要四少爺推車，當然由我來。&quot；

&quot；摔疼了沒？&quot；

'咦？&quot；那天夜裡除了大雨扎得她的臉她疼外，她並沒有摔倒呀？

&quot；我是問你剛才從樹上掉下來，有沒有摔傷？&quot；

因茵微微一怔，不自學撫著有些痠疼的手臂，卻仍搖首道：&quot；沒有，沒有。剛才……打擾您和水姑娘，真的很對不起……&quot；

&quot；剛才是因為沙子飛進芙蓉眼睛，我才……&quot；猛覺自己勿需解釋什麼而住了口。恐她發現他的異樣，立刻又問：&quot；為什麼那麼想抓鳥兒？&quot；

因茵低下頭，聳了聳肩。若不是紅虹想養只鳥兒，她也無暇再做這種閒事。

&quot；這裡的鳥兒和邾成鎮的有什麼不一樣？&quot；他記得她因為邾成鎮的鳥兒而堅信外面的世界一定很棒，突地想聽聽當她來到邾成鎮以外的世界後，又有哪一番說詞。

未料因茵仍只是想強調自己一直盡著小婢本份。&quot；我是……工作做完了才……&quot；

她拘於主僕地位之差的疏離態度使他不悅。

&quot；我沒有在同你說工作的事！&quot；

他斥責的口氣使因茵瑟縮了一步，&quot；對不起……&quot；

他向來將她當個下人看待，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會為了她的怯於與他應對而生氣。

他閉了下眼平靜心情，恢復平靜語調道：&quot；大娘派給你的事實在太多了，我會叫她減輕你的工作。&quot；

&quot；不用這樣。&quot；因茵請求他：&quot；讓我多做工吧！我閒不得的……&quot；

&quot；閒不得……&quot；他知道她在宜香院裡的生活情形，更不覺得她會是個如此勤奮的小婢。

&quot；我……我在這兒吃您的、用您的，當然得努力工作啊！&quot；

青孟書看著她的臉，&quot；我看得出你的努力了。&quot；

'我真的想做好每一件事……&quot；

&quot；我知道，別再說了！&quot；

因茵在他的注目下覺得很不自在，想告退去做她接下來的工作。&quot；那我……&quot；

&quot；走吧！&quot；

青孟書這半邀請半指令的兩個字令她莫名。&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