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劉琮與劉虎和許亮二人下了土丘,策馬沿著江岸向大營方向而去,身後叛軍緊追不捨。他們雖然不知道劉琮的身份,但看著劉虎和許亮緊緊護著劉琮,想來劉琮也不是尋常人,更何況劉琮騎著的那匹戰馬高大神駿,必是個有些來頭的。
“嗖!”又是一支羽箭飛來,“噗嗤”一聲便狠狠插入一名騎士的胸口,那騎士慘叫著後仰滾下馬背,轉瞬見被馬蹄踏得沒個人樣。叛軍中有些人已經覺得膽寒。那策馬狂奔的三人中有一個箭法實在太過厲害,只要轉身抬手發箭,追擊的人群中就必然有人中箭。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五六個叛軍被射落馬下。
如此恐怖的箭術,卻更激發了追兵的兇性。他們赤紅著雙眼,揮舞著刀槍,不要命的催動著戰馬。馬蹄落處,柔弱的野花被踐踏到泥土之中,轉眼成泥。
劉琮冷靜的抽箭、放箭,身體隨著賓士的戰馬起伏,雙臂卻保持著相對穩定。
又一個追兵被他射落馬背,幾乎沒來的急發出慘叫聲,便被隨後疾行的戰馬踏得血濺三尺。
就在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的時候,前面江水轉折處,卻突然又衝出幾十名叛軍騎兵,劉琮心中一凜,收了長弓取下掛在身側的長槍,幾乎轉瞬之間,便撞入了對面的叛軍之中。
而此時劉虎也亮出雙刀,低沉地吼了一聲,馬速不減,手起刀落,已將身旁高度掠過的叛軍臉上,劈砍得深可見骨。那人厲聲慘叫,丟了長矛去捂臉,身子卻歪倒著栽下馬背。
許亮因與劉虎走的近的緣故,也學著使用雙刀,只見他出刀如電,格擋住刺向胸前的長矛,另隻手揮刀斜劈,刀鋒在長矛上滑過,再揚起時,帶飛了數根手指。
那叛軍持不住矛,卻是捨棄了長矛,身子一聳,要從馬背上將許亮撲下來。
許亮長刀回掠,狹長的刀鋒貼著那人的肩膀,深深地在他脖頸間拉出一道血口。那人怒目圓睜,卻已是喊不出聲音,抱著脖子仰面摔落馬下。
這一照面的功夫,便將數名叛軍殺翻,可也就是這麼一耽擱,三人便被叛軍團團圍住。
劉琮一抖長槍,將一名叛軍挑翻落馬,身子一扭,就見一支長矛貼著腰腹猛地刺過。他雙臂運力,將長槍兜了個圈子,沉悶的“嗚嗚”聲中,又有兩人被他掃落馬下。
正要招呼劉虎和許亮二人衝殺出去,卻覺得背後一震,一股大力傳來,劉琮急忙伏下身,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在耳邊爆響!
劉琮單手握搶,擰身反手抓住了背後偷襲的長矛,手腕一抖,那人持握不住,撒手棄矛。劉琮抬手一拋,長矛高高飛起,將落未落時,矛杆被劉琮長槍一拍,就見長矛去勢如虹,“撲哧”一聲將一名叛軍透體而過,半截矛杆被那人握在手裡,滿面痛苦之色地摔落戰馬。
面對勢若瘋虎的三人,叛軍中膽小的便畏縮不前,那要搶功勞的,卻嘶吼著衝殺過來。
戰到此時,劉琮心裡反倒靜若止水,遇到敵人時的緊張、被追擊時的心慌,猝然遭遇堵截時的沉重都被他拋之腦後。
唯有死戰才可得活!
轉瞬之間,又將一個叛軍刺殺當場,劉琮厲喝一聲:“擋我者,死!”
宛若平底起驚雷!
對面那個面相稚嫩的叛軍騎兵,甚至被他這聲怒吼嚇得把握不住手中長矛,面色蒼白渾身發抖。
劉琮冷冷地看了那少年一眼,嘴角上揚,殊不知他滿面鮮血的獰笑,在這少年眼中宛如厲鬼,心中打個突,竟然雙眼一翻,口吐白沫一頭栽落馬下。
旁邊數人也被劉琮這猙獰的面孔嚇得勒住戰馬,畏縮不前。
劉琮狠狠一夾馬腹,玉花獅子驄“恢恢”長嘶,撒開四蹄便自這個空隙中衝了出去。
身後劉虎見機,也抬手格擋住刺向自己的長矛,扭頭對許亮大喊:“快走!”自己當先反身跟上了劉琮,許亮卻被兩個叛軍斜刺裡糾纏住,一時不得脫身。
衝出重圍的劉琮和劉虎對視一眼,撥轉馬頭再次殺入戰團。
此時這片平坦開闊的江岸上,已經有數十具叛軍屍體,鮮血染紅了野草,原本平靜的江邊爆發出陣陣廝殺之聲。
叛軍中的一員驍將咬著後槽牙,大聲催促著手下向三人圍攻。
然而眾人都被劉琮嚇得肝膽欲裂,誰敢掠其鋒芒?
那員驍將一狠心,拍馬舉起大刀向劉琮殺去,只一照面,就被劉琮刺穿了胸口,眾人此時再無鬥志,發一聲喊掉頭就跑。
許亮喘著粗氣,抬起胳臂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