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地一聲,孫巖抽出了馬刀。身後的騎兵同時長刀出鞘。被磨得發亮的狹長刀身在太陽下異常耀眼
“好傢伙,這些好刀還有那些裝具今天都是我們的了。弟兄們,給我衝!”石象儀看到對方清一sè的長刀和軍用水壺,上好的馬鞍等不由眼睛發亮。
“廢話真多,殺!”孫巖暴喝一聲,跨下的馬匹撒腿狂奔。
狂亂的馬蹄踐踏著大地。
大刀,長矛,馬刀碰在一起的起音接連響起,伴隨著慘叫聲,二十幾具屍體跌落在騰起的灰塵中。有刀客的,也有東北軍的。
“籲,再來。”第一輪拼殺手,孫巖調轉馬頭,大聲吼道,“東北騎兵,有進無退,殺!”
“殺!殺,殺!”剩下的90餘人隨同孫巖一起再次衝鋒!神情凜冽
剛才孫巖的騎兵班在交鋒中佔了點便宜,可優勢並不大,石象儀在兵力上仍然佔據上風,不過看到東北騎兵山嶽般的氣勢,整齊劃一的動作,顯素出東北騎兵的訓練有素。
“殺光這些奉軍!給弟兄們報仇!”石象儀也是個倔xìng子,剛才雖然損失比敵人大,但仍然佔優勢。石象儀就不信了,奉天的兵就真不怕死。
如此往返兩三次,石象儀這幫刀客比第三旅的騎兵連多丟下了三十餘具屍體。
“大哥,不能打了,再打弟兄們要拼光了。”石堅強臉上掛了幾道血槽,擦了擦臉上的血沙亞著聲音道。
“衝過這一輪,然後殺回去!”隨著剛才的衝殺,雙方換了位置。想要回米脂,石象儀必須要帶著手下衝過東北騎兵的阻攔,趁著東北騎兵調過馬頭的功夫,往回跑,拉開距離。
隨著兩方的對形再次交織在一起,然後分開,石象儀又丟下了十來號人,心裡滴血的石象儀帶著剩下的人逃往米脂。
“師座,過了無定河就是米脂了,靖**的主帥還有些眼光,已經附近的兩座木製吊橋都拆毀了,另外無定河兩岸的船隻也被蒐羅走了大部分。”王樹常道,“卑職費了點功夫才收集了十幾條木船。不過對方明顯有準備,靠這十幾條船一時間恐怕難以將成功渡河。”
“無定河這麼長,靖**能防住一點,但防不住一條河岸線。今天原地駐紮休息,等兩天再渡河
。
“總司令,還沒有休息?”靖**總參謀長劉月溪來到指揮部,看到於佑任仍然在月sè下的大院裡徘徊。
“靖**存亡在旦夕之間,哪裡能睡得下。”於佑任嘆了口氣。
“總司令是因為南下的奉軍擔心吧。”劉月溪問道。
“廷森兄這是明知故問呢。面對陳樹蕃的陝軍我尚且不懼,不過再加上奉軍,靖**南北兩面受敵下,絕非對手。我琢磨了一陣,東邊有黃河天險,閻錫山首鼠兩端,不會接納靖**,形勢緊急下,只有讓護**分頭向西撤到甘肅儲存實力了。”“我正是為這件事來。”劉月溪笑道,“靖**不用撤到甘肅去。”
“哦?廷森兄何出此言?”於佑任猛地看著劉月溪,“難道廷森兄有制敵良策?”
劉月溪道“陳樹蕃連夜派使者過來了,願意退兵,與靖**握手言和,一起抗擊入陝的奉軍。”
“陳樹蕃要與我們一起對抗奉軍?”於佑任眼睛吃了一驚。“陳樹蕃素無信義,這件事是真是假?”
劉月溪道“假不了。陳樹蕃把陝西看作自己的私人王國,哪裡能容得了奉軍染指。而且陳樹蕃還派人送過來了千杆各式步槍,和9萬發子彈,算是很有誠意了。”
“怎麼之前我沒有收到訊息?”於佑任皺眉道。
劉月溪道“陳樹蕃的代表剛過來,事關重大,我聽到訊息後就親自過來彙報了。”
於佑任道,“陳樹蕃竟然捨得給靖**送軍火,這件事應該不假了。不過奉軍戰力強橫,想要讓靖**給他的陝軍打頭陣是不可能的。”
劉月溪點頭道。“總司令得在理。絕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奉軍現在到哪裡了?”
劉月溪道“已經到了無定河邊,樊鍾秀還算穩重,已經讓人毀掉了木橋,兩岸的漁船事先也蒐羅得差不多了,沒給奉軍留下多少。短時間內奉軍的主力過不了河。”
“這就好,多幾天緩衝的時間,靖**也好從容佈置。”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無定河最終還是沒有能擋住第師的腳步。樊鍾秀手裡只有4千多人,只能盯住第師的主力,可防不住整個無定河沿岸,當天夜裡,第師一個營500餘名士兵就乘著夜sè,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