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已,身不由已啊, 其實我這個大總統做起來,還不如去當個寓公呢,要不是一些親戚朋友苦勸,一時心軟,還真不願意來。 卜五兄的資格比我的還要老,sī下里還是叫我的表字吧。 ” 黎元洪苦笑道,“卜五兄現在已經是副總統了, 真要說起來,敢不賣我面子的人一大把, 可是敢得罪卜五兄的可沒幾個啊。”
“宋卿兄說笑了。”徐世昌微微一笑,“對了, 關於駐美國,英國公使的人選還需要 宋卿兄這裡再確認一下手續。”
“好, 卜五兄什麼時候將人選送過來, 我蓋個章便是。” 黎元洪經歷了第一次府院之爭後,知道沒有軍隊的他還是老老實實做人的好。 不過徐世昌做人明顯比起徐樹錚要強得太多, 當初若徐樹錚客氣點, 他又何嘗想把事情搞到那麼僵。 都是姓徐的, 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那就多謝宋卿兄了。”徐世昌對於黎元洪的 表態十分滿意, 駐英國和美國的公使是替葉重要下來的, 還有rì後跟德國建jiāo後, 駐德國公使也是東北派出的人,便 於葉重與列強直接進行一些jiāo換。 像投降後的德國 執政者行事略微有些刻板, 葉重以東北地方政權的名義與他們接觸, 效果畢竟比不上用zhōng yāng名義派出的人。
“對了,宋卿兄, 去年節的時候,我又往奉天跑了一趟, 跟興武jiāo流了一下, 興武也認為總統關乎一國法統與威嚴, 出現民國6年 張勳 bī迫 宋卿之事實屬不該。 今後zhōng yāng不應再出現類似的事情。”
“哦? 葉巡閱使真這麼說?”黎元洪頓時來了興趣道, 被強架上總統之位的他也是有苦難言, 皖系 特別是徐樹錚的咄咄bī人他可是記憶猶新。
“這個自然, 是不是我傳話不太管用, 要興帥親自到běi jīng來見見大總統。”徐世昌道。
“不,不, 卜五兄哪裡的話。 葉巡閱使名聲在外,向來一言九鼎,” 黎元洪連忙搖頭道,不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被張勳騙過一次,黎元洪現在也沒這麼容易相信人了。 雖然葉重的招牌比起已經過氣的張勳要好用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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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軍府裡,鍛鍊了一陣的葉重洗了個澡,jīng神奕奕地躺在沙發上。隨手拿了一份新出來的南方報紙正準備看。 一隻小手打了過來,拍在葉重的手背上。
“醫生都說了躺著看書看報對眼睛不好。 雲兒,騰兒還有穎兒這些天都改過來了,偏偏你這個做大人的屢教不改。” 許楠嬌嗔著搶過葉重的報紙。
“許大小姐說得是, 在下受教了。”
“下次不許再這樣了。”許楠看著葉重連連點頭的樣子格外滿意, 然後道,“我念給你聽?”
“好啊, 不過別唸錯字了。”
“我才不會。” 許楠白了葉重一眼,清了清嗓子,“民國8年(1919年) 1月18號, 巴黎和會正式開幕。 zhōng yāng派遣陸徵祥、顧維鈞、王正廷、施肇基、魏宸組等5人為參加巴黎和會全權代表。”
“巴黎和會?”葉重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做什麼,一驚一乍的, 嚇我一跳。”許楠道。
“想問題,別打岔。”葉重瞪了許楠一眼,然後又躺了回去,好半晌才道,“好了,接著念。”
許楠剛才看葉重思索的樣子,看得出神,被葉重這麼一提醒才 回過神來,道,“哦,哦,剛才我念到哪兒來啦?”
葉重好笑地看了許楠一眼,“唸到巴黎和會來了。”
“老爺, 文處長求見。”孫月如柔媚的聲音在mé;n口處響起。
“知道了,讓他過來。”
“報紙我拿走了,呆會我接著給你念。”許楠起身道。
“嗯,記得了,剛才唸到巴黎和會來了。”葉重提醒道。
許楠吃地一笑,目光盈盈地看了葉重一眼,“知道了,囉嗦。”
“興帥,法國領事館的那件事查清楚了。”文山進mé;n,坐下便直奔主題道。
“哦, 是誰指使的人乾的? ”葉重問道。
“抓的兩個俄國人是蘇維埃政黨的, 尼古拉柯拉特被趕出伯力城後,蘇維埃政黨便開始在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