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意的。”許嶽海道:“也怪你,平時不管管楠兒,現在跟個假小子似的。居然還敢和我頂撞起來。”
“什麼時候怨我了,當初送楠兒去西洋,可不是我的決定。”徐氏臉一板道:“再說了,那個葉興武有什麼不好,重情重義,我聽楠兒說,楠兒和韓瑩以為自己身患鼠疫的時候,葉興武可是不離不棄地,比起那些將十幾年妻子掃地出門的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
“老爺,老爺!門外有一個叫葉興武的求見。”
“葉興武?”許嶽海皺眉道。
“是的,老爺,還有不少隨從。”許安小時被許嶽海從街上揀來的,賜的許姓。
許嶽海道:“不見,讓他回去。”
“老爺,我看還是見見人再說吧。好歹人家也救過楠兒一次,雖然我哥已經謝過葉興武了,但咱們這樣將人拒之門外也不妥。”徐氏道。
許嶽海點頭道:“也好,將他引進來吧。”
“是,老爺。”
“在下葉重,見過伯父,伯母。”葉重走進大廳,向許嶽海和徐氏道。剛才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紅著眼睛的許楠,葉重心裡咯噔一下,只怕這次提親不會順利。眼下葉重還是彬彬有禮地道。
許嶽海笑道:“請坐請坐,上次葉大人在匪窩中搭救小女,還沒親自登門道謝,哪裡能讓葉大人行此大禮。葉大人還是稱呼在下為許先生吧,這伯父一詞實在擔當不起。”
“徐總督於興武有恩,兩位是徐總督的親人,自然當得起的。稱呼興武即可,若是大人前大人後,興武以後可不敢去見徐總督了。”葉重笑道。
葉重談吐得體,長得又俊雅。徐氏看得暗自點頭,父母之間,許楠和何氏兩個女人,私下裡話自然要多些,說了葉重幾蘿框的優點。徐氏看得也暗自奇怪,眼前這麼個斯文的年輕人真的是那個槍法如神,讓土匪聞之喪膽的領兵將領?
許嶽海卻不輕易地接受葉重地示好道:“不知道葉大人此次到在下府上來所為何事?”
“興武對許小姐仰慕已久,特來向許伯父伯母提親,還望伯父伯母成全!”葉重站起來又行了一禮道。
“說來讓葉大人笑話,許某隻有楠兒一個獨女,想招個贅婿,恐怕葉大人不會入贅吧。”許嶽海道。
“入贅確實不行。”葉重搖頭道:“不過也有解決的辦法,興武與許小姐成婚,若是生了兒子讓他姓許便是。”
“這…”徐氏眼睛一亮,不過許嶽海又搖頭道:“還是不行,聽聞你想娶一個叫韓瑩的姑娘為正室,我許家雖然說不上名門世家,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可能嫁出去給人做小。”
“小瑩與許小姐情同姐妹,必然不會欺負許小姐,許小姐許她平妻的身份如何?”葉重哪裡聽不出來許嶽海壓根就不同意這件婚事,只是不知道哪裡不讓他滿意了。仍舊不依不饒地道。
“其實慶親王之子,也就是現在的蒙古正紅旗副都統載振大人已經向在小女數次提親,在下就算還沒應允,但也不好答應了葉大人。”許嶽海面帶苦色地道,副都統論官職已經比葉重要高,更何況載振還有個權勢濤天的父親。
想來葉重聽到載振的身份應該知難而退,其實許嶽海對葉重也沒什麼惡感,只是許楠幾次離家出走,雖然傳得不廣,不過在許嶽海生活的這個小圈子裡卻也不是什麼秘密,偶爾也會被幾個朋友取笑一下,許嶽海自然將拐跑女兒的罪過都歸到了葉重身上。
許楠這個爹還真不是盞省油的燈,葉重暗自鄙視了她爹一把,臉上卻笑道:“既然載振求過幾次婚許伯父都沒答應,想來也有所顧慮。伯父與徐總督關係如此密切,自然是自己人,興武有什麼就說什麼了。眼下朝廷內交外困。去年上海金融市場崩潰,波及至全國的金融危機的餘波還在,大批錢莊工廠倒閉,手工失業者不計其數,這種情況下,商辦鐵路收歸國有的議案已經又鬧得沸沸揚揚,即將出臺,不知道要奪了多少人的飯碗。這些活不下去的人怎麼辦?在革命黨人的挑動下,除了揭竿而起興武想不到還有別的出路,興武敢斷定,一旦朝廷收回所有商辦鐵路,不出一年,整個大清必然分崩離析,所謂的慶親王,到時候也不過是個比較富有的普通百姓而已。”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還有一事說來慚愧,尚未向伯父伯母提及。”葉重又道。
“哦?什麼事?”許嶽海也知道這清朝快完了,但還是被葉重剛才的話嚇了一跳,這個眼前的年輕人還真是語出驚人。
“其實我與許小姐已經圓過房了。”葉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