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私自忘下決定。”黎元洪道。
“這天下本來就是先朝的,現在民國治理得一蹋糊塗,自然說明共和根本不適合這裡,完璧歸趙,還政於聖上,恰逢其時。”梁鼎芬道,“趕緊交出總統大印吧。或者你親自去竭見聖上,聖上說不定還能給你加官進爵。”
“哼,我什麼官沒做過,你就不必用這些花言巧語來誘惑我了。”
梁鼎芬威脅道,“若是黎先生不肯配合,到時候忠勇親王派兵過來追究,恐怕悔之晚矣。”
黎元洪知道自己大錯鑄成,正心亂如麻,也懶得再和梁鼎芬辯解,索xìng閉上眼睛,不予理睬。梁鼎芬說得口乾舌燥,也不見黎元洪有任何回應,沒有辦法,只得悻悻離去。
梁鼎芬剛走,黎元洪派人通電住在南京的副總統馮國璋代任總統職務,然後逃到東交民巷rì本使館區避難。當太陽照常從東方升起,běi jīng不少地方已經飄起幾年未見的黃龍旗,復辟的電文昭告天下。一場鬧劇就此開始。
“張勳復辟?宣統皇帝已經重返宮中?”自鄭家屯事件以後,返回到北鎮駐地的馮德麟得罪了rì本人,沒有了rì本人撐腰,在葉重的眼皮子底下夾著尾巴過rì子,生怕哪裡得罪了葉重。
“他nǎi*nǎi的。”馮德麟長出了口氣,豁地站了起來,“我一個大老爺們,這段時間在葉重的手下,過得像受氣的小媳婦一樣。現在終於要苦盡甘來了,宣統皇帝重新執掌天下,只要傍上了這根大樹,以後哪裡還需要看他葉重的臉sè。”
“這,師座,不可啊。”旁邊的汲金純連忙勸道,“民國的觀念已經深入人心,妄圖復辟必定不會長遠,張勳蹦躂不了幾天,再說眼下局勢未明,說不定是張勳一個人在唱獨臺戲,師座最好還是先看清楚形式再做決定為好。”
張海鵬也道,“是啊,師座,張勳才多少人,加上徐州的軍隊撐死了也不過三萬多點。這點軍隊就算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至少葉重現在還沒有表態,十萬奉軍,奉一師,奉二師的裝備,士兵的jīng銳程度相信師座也見識過了,真要是奉軍大舉入關,以張勳的那點人,萬萬不可能擋住。”
馮德麟擺手不以為然地道,“就因為現在避勢未明,聖上勢單力孤,所以現在明確地站出去支援,將來才能得到更大的回報,瞻前顧後,哪裡能成大事,能不能成事,關鍵在此一舉了。”
“可是至少要等到葉重表態之後再做決定,奉天是葉重的地盤,葉重在奉天城至少屯積了三個師,距離北鎮不到兩百里。阜新的一個擴編的dú lì騎兵旅,距離更是不足一百里。”汲金純勸慰道,
“鞍山,營口都至少有一個師,這些地方趕到北鎮市,走鐵路,連半天都不要,師座要三思啊。”
“辛亥**前,葉重的地位還不及我,之所以現在能身居高位,不過是見機得快,以不到三四千人馬便敢進入奉天,比之當時藍天蔚的第二混成協的戰力仍差了一大截,還有張作霖,吳俊升,馬龍潭等部態度不明,河北灤州一帶,更有吳祿偵,張紹曾兩部新軍兩萬多人,他葉重就敢火中取粟,才有今rì之成就,為何我馮德麟不敢。我失去了一次機會,後悔了六年,不想再失去一次機會,導致今後後悔半生。”馮德麟語氣決然地道。
“師座,師座,吉林督軍孟恩遠,宣佈支援宣統皇帝復位,並電請張勳早rì解決國體問題。”馮德麟正說著,又有通訊電小跑過來通報。
“哈哈,好,好,你們看,支援的人越來越多了,可反對的人還沒有出來。”馮德麟大笑起來。
“師座…”
“我意已決,你們就不要再勸了。”馮德麟打斷張海鵬的話道,“不過你們說得也有道理,不能過度刺激葉重,因此,暫時不發明碼電文,我直接帶jǐng衛進京向皇帝效忠,你們兩個就留在北鎮,整頓兵馬,等待我的命令列事。”
“是,師座。”汲金純和張海鵬兩人無奈地對視了一眼,眼前的師座已經有些失去理智,對於勸告根本聽不進去了。
馮德麟沒有和汲金純,張海鵬多聊,吩咐一些必要的事後,便帶著自己的jǐng衛四十人匆匆南下,直赴京師。
張海鵬雖然心裡有些牴觸,但還是按照馮德麟的命令列事。
汲金純回到了自己的指揮所,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眼光閃爍不定,似乎在一件重大的事情上猶疑不決,良久之後,咬牙一拳錘在桌子上,“豎子不足與謀。”
汲金純想起在鄭家屯時,何銳對他說過的那番話,明顯的想拉